众汉子皆是贩夫走卒,白天靠出卖苦力赚几个小钱,只有晚上聚在一起,小赌一把,输贏也不过数十文钱,哪想得到突然杀出个叶枫来?众人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额头的汗珠一滴滴流了下来。
叶枫本是闲着无事,打发时光,根本就没把这些小钱放在眼里,见得众人面红耳赤,“嚇嚇”喘着粗气,双掌一翻,将千文钱往外推出,哈哈大笑,道:“都拿去分了罢!”大笑声中,拔开人群,扬长而去。
走了一程,见得街边有个酒馆,叶枫闯了进去,要了五斤高梁酒,五斤熟牛肉,自酌自饮,烈酒入喉,往事随着酒意,一幕幕涌了上来。
在朦胧的醉眼中,余冰影,赵鱼,阿绣,青青……似是从突突跳动的烛火中,笑盈盈走了出来,在他对面坐下,与他对饮,他的眼里不知不觉流下了泪水,每喝一口酒,便叫一次他们的名字!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心里有种刀割般的悲伤和痛苦,还有一直无法说出来的内疚和抱歉!别人伤害过他,但他也辜负过别人!
--多么可悲的命运,多么沉重的生活,叶枫又喝了口酒,双手抱着脑袋,趴在桌子,放声大哭:“影儿,我不要你的原谅,只要你好好的活下去,你没有我,一定也会活得很好的。”
--他和余冰影已经背道而驰,距离越来越远,再回首,早就远在天涯,他的归宿,难道就定格在这一声声凄厉的叫唤中?
正在擦拭着桌子,准备关门打烊的店小二淡淡看了他一眼,又慢慢低下头去,像叶枫这样的人,他一年要遇上许多,老天是个残忍变态狂,硬生生将每个人摧残成性格扭曲的疯子。
每个人心里都有病,只是病的程度不一样,我来安慰你,谁来安慰我?在这个世上,谁不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谁有多余的精力,去伸出援手?
夜己深,整条长街冷冷清清,寂静无声,幽暗的街灯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说不出的孤单,寂寞。或许他本来就是满身带着伤痕,心中充满着悲痛的浪子!
客栈还未关门,门窗大开,只是客堂中空无一人,寒风把摆放在柜台上的账簿吹得沙沙作响,听起来就像诡异的笑声。
叶枫慢慢走了进去,连呼了几声,却无任何应答,人呢?都去哪里了?瞬时间只觉得身上的寒毛全竖了起来,冷汗一道道自后背流了下来。
岳冲呢?叶枫跳了起来,大步冲到了楼上,他们所住的客房,门是开的,里面桌翻椅倒,就连床上的棉被枕头,也扔得满地都是,上面全是黑乎乎的脚印。
再仔细看,地板上有一滩滩血迹,散发出刺鼻的腥味,叶枫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血,他的心慢慢沉了下去,谁干的?除了武林盟还会有谁?
叶枫拔出腰间长剑,一步步退下楼去,就在此时,砰砰之声不绝于耳,客栈所有的门窗,在一瞬间忽然被全部关闭,接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射出无数细小的暗器,将所有的灯火全部击灭。
对于这些手法,叶枫并不陌生,在洛阳城内,他就曾经领教过,叶枫心中顿时没有了恐惧,哈哈大笑,道:“武林盟的狗崽子,全他娘的给我滚出来,鬼鬼祟祟,算那门子的英雄好汉?”
语音未落,头顶响起呼呼之声,似是什么重物击下,气势惊人,叶枫长剑绕着自己身子划了个圈子,只听得“喀嚓”,“喀嚓”,纷纷落在地上,叶枫伸脚踢出,冷笑道:“无胆鼠辈,自己不敢抛头露面,倒拿桌椅做挡箭牌。”
就在此时,右侧响起阴森森的冷声声,一柄长剑自他后背刺落,风声劲急,叶枫右足一使劲,倒跃出去,伸手去掏怀中的火折子,心道:“我要看看,你到底是人是鬼!”
那人仿佛知道他的心事,数枚暗器激射而至,将他手中的火折子击落在地。叶枫气得七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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