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秦伦瘫坐在地,背面倚着墙面的支撑迫使自己冷静,闭眼细究栖蝶会来这里的动机,决定等到明天天微亮,再好好找找这里有没有栖蝶留下的东西。
景依婷听不到他的说话声,双手缓缓抚上他的脸,她有些不确定接下来的话会让秦伦有什么反应,只好软言相劝:“不用担心,如果栖蝶小姐有来的话,那肯定是遇上了袭击我的人……她有铭记之心和一好武艺傍,就算是被人掳了,也不会有大事,你先冷静一下,咱们慢慢找。”
柳秦伦从景依婷全攀附中挣脱起,淡淡道了声:“我很冷静。”随后搀扶起景依婷,“可以走路吗?”
景依婷见他终于主动拉起她的手,尽管漆黑的夜里他不一定看得见,她还是高兴得直点头:“我可以!”高兴得想告诉他,她对他的心意从来没变过,高兴得想迫不及待地告诉他:“秦伦!”
柳秦伦搀扶着她的双手一顿,她知道他正在听她说话,话音一降,柔弱中又带点祈求地说:“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错事,但是经过了我父亲死亡和被村上真美利用的事后,我这次抱着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心前往南京。村上真美曾经对我说‘你知不知道你的女儿有多珍贵,我现在必须好好养着你,说不定以后有大用’,所以这次,我用我自己得到了板垣征四郎边新宠信的左右手的信任,成功面见到板垣,又以我是唯一熟悉你们的朋友份,承诺回来做你们的降工作,但这些话只是我说给板垣的拖延话,我才能借用这个机会回到乔都,同时那边一有轰炸消息我都能第一时间得知,你们也好第一时间做准备。”
“你们初来乍到,为新任会长,再怎么补救始终都没有直接减少轰炸损失来得好,据我的可靠消息,本人下个月会对乔都进行两次侵扰式的轰炸,暂时不会轰炸江城了,所以不管是商会还是王廷,有任何事都必须尽快处理,至于乔都,我想我会比侯云帆更适合做你们的向导。”上次莫宸的话提醒了她,于是道,“你现在接管了爸爸的位置,我很愿意像栖蝶一样全力辅佐你,不会再让你感到任何的压力。”
柳秦伦从来没想过,当初那样要强骄傲的景依婷会为了他付出自己,这席话确实震撼到他,心里实在受之有愧:“为什么这么傻?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做,我给不了你同样的感回馈你明白吗?”
景依婷顺着被秦伦搀扶的姿势用力抱紧他:“你当然值得!我一天没洗脱汉罪名一天都要活在暗无天里,早晚都会一死,不如现在就用我力所能及的全部为你做你想做的一切……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栖蝶,我根本就不敢要你回馈我什么,也不奢望什么,只求还能在活着的时候,多做些有意义的事,帮你稳固商会的大局,至于以后,不管怎么看待我,我景依婷这辈子,的只有你柳秦伦一个。”
柳秦伦万万没想到,几不见的景依婷,这几句话说得真是痛快极了,漂亮极了,话里表现出的成熟度,不得不令他竖指相赞,但同时又让他倍感压抑。
同也好,可怜也罢,这一刻的柳秦伦实在忍不住、终于打破曾经无数次对她用以礼相待来保持和她的距离的举动、第一次主动将景依婷收进怀中抱紧。
“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以后一定要好好顾惜自己,也要相信柳秦伦一定有保护女人的能力,不要再为我做无畏的牺牲,你牺牲自己换来的消息只会让我在大轰炸的环境中更感痛心。”
同也好,可怜也罢,此时此刻,景依婷心里所有的霾,自诩的付出,都因着秦伦拥紧她的这股力道变得晴空万里、蔚蓝无比。
比起半月前,她抵达南京当天就用村上真美和南京总部联系的电话号码打过去,接听的是一个男声,对方大概知道她,她一报出“我是景依婷”,对方立刻约她见面。
见面地点是对方的住所,她不是三岁小女孩,也不是未经世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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