氅,第一次主动开口道:“虎皮太出挑,会掩盖太太的美丽,其实黑色可以搭配任何颜色,太太可以穿那件红色旗袍搭配身上的狐毛大氅,既显高贵大方,又显端庄优雅,还不会抢了主人家风头。”
太太登时一愣,问她:“你怎么知道我穿的是狐毛大氅?”
永念拢了拢胸前的被子,羞涩说:“每次麗装有新货到我都会趴在外墙上看,上次狐毛大氅送来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工厂的伙计向店员是这么介绍的。”
太太听了呆呆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冒着得罪救命恩人的风险又向太太提议说:“一件大氅能够穿好几年了,实在没有必要制上好几件,这样未免太残忍了。”哪知,太太不但没有反感,还依照她的建议换好衣服出了门。
后来,更是差了身边最贴身的丫头瑛儿送她回家。
当她扎着高高马尾、马尾上绑着一个粉色蝴蝶结、一身粉嫩小洋装、再加上一双闪亮的黑皮鞋出现在母亲面前时,母亲完全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瑛儿毕恭毕敬向母亲问好:“夫人好,我叫瑛儿,是太太身边的丫头,可空说两句?”
眼前女子,约莫十七、八岁,手上提着几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陈国秀细细打量,这人,她并不认识,可这江城里能被称作太太的女人却只有那一个,对于赫赫有名的柳府,那可是再无知的妇孺也如雷惯耳的大名——江城首富!
立刻迎她进门:“快里面请。”
女子点头拘礼,走进屋里将礼盒置放桌上:“这是太太的一点心意,请夫人笑纳。”
陈国秀疑惑地看着摊开摆放了满满一桌的五颜六色的礼盒,一边向身后的永芳摆手,一边回礼道:“太太实在太客气了,贫苦人家没什么好招待的,还请瑛儿小姐不要嫌弃,留下吃顿便饭。”
“夫人不必客气,我奉太太命,说两句就走。”
隔着厅门,江永芳将永念和永延打发去了厨房,自己则躲在客厅至后院的门角,偷听着屋里的动静。
“七日前,永念突发高烧昏迷,幸得太太及时带回府医治,才救回了永念的命。命虽然救回来了,但永念的身体底子很弱,若不好好调理,仍会有生命危险。”
这声音一传播开,江永芳立刻惊讶地透过门缝窥探,正站在客厅中央侧对她的母亲亦是同样的面露震惊,脸色惨白。
片刻的震惊后,陈国秀方才悟过来,原来永念是得到了太太的救助才没回家,这几天,她带着永芳永延四处找人,顶着风霜跑遍了江城的大街小巷,起初还愤然以为她是贪玩跑去了别处,现下听来只觉惭愧。永念生性坚强,每天坚持卖完红薯才归,回家从不抱怨遇到了困难。虽然只有12岁,却是比15岁的永芳更懂事,又怎会做那没轻没重的事。
瑛儿看她一副突知真相伤心难过的样子,抚慰道:“夫人倒不必太担忧,因为现在不仅命救回来了,还因祸得福了。”
因祸得福?江永芳瞪大了眼睛,一颗心紧张得砰砰直跳。
“在救永念之前,太太已经注意永念很久了,永念和太太过世的女儿很相像,所以有意收永念为义女,改名为栖蝶。从此不管在江家还是在柳家,她都叫栖蝶。永念每天都在街上卖红薯,不管环境天气多恶劣,从未停止过,作为母亲,相信夫人也不忍永念这么小就受这么多苦吧。”
江永芳的心彻底凉凉。
陈国秀早前是听这陆家巷子里有人提过柳府太太收义女的事,有人家特意请来师傅把女儿调教成小家碧玉的模样送上府的,若能得到太太照拂,就跟着女儿一块享福了,后来又听说不到半日便被退了回来,原因不明,只听管事的称不合适,所以她只当听着左右街坊的饭后闲谈,也没当回事。不料想今日这事竟主动找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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