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缺点了。比如她对纳兰锦绣素来是呵护有加,既像长辈关心晚辈,又像是姐妹之间的互相关爱。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素来是纳兰锦绣的处事规则。按理说她不该讨厌沈从苁才是,可她也说不清心里那种防备状态是哪来的。就是那种人虚幻的第六感,让她非常不喜欢沈从苁。
也许就是因为沈从苁对她太好了吧!一个贵门千金,年方二八,在家金枝玉叶般养着,来到这里,怎么可能愿意屈尊降贵的一味对别人好。纳兰锦绣截止到目前还没有向她示好过。互不干涉,以礼相待,是她认为最舒服的相处模式,没必要过于亲近,也没必要改变。
其实,纳兰锦绣不知道,沈从苁现在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搏取她的好感,减少对她的防备。等到纳兰锦绣真正意识过来的那一天,一切就都晚了。说到底,她还是太过稚嫩,不太清楚人心到底有多险恶。
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一个月,有一天,沈从苁忽然过来找她。她是一个人来的摘星楼,连她的贴身侍女翠竹都没带。纳兰锦绣看她脸色青白,一副刚哭过的样子,不禁有些疑惑。
“笙儿,我完了,我完了!”沈从苁一把抱住她,放声大哭。
“你怎么了?先别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沈从苁又哭了一会儿,才对她说:“我有身孕了。”
“身孕?”纳兰锦绣眼睛睁得老大,她老爹就是镇北王,与他这位新王妃素未谋面,哪里来的孩子?
“已经一个多月了,我也是葵水不来,刚刚发现的。”
“你……你怎么确定的?”
“我在外面找大夫看的。”沈从苁说完,又语无伦次的解释:“我是乔装了的,肯定没有人能认出我来,我现在脑子已经乱成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办?笙儿,你是大夫你给我想想办法。”
这一个月来,沈从苁几乎日日都会来摘星楼,对纳兰锦绣在外行医的事也是一清二楚。纳兰锦绣本来也没打算瞒她,两人本就同在镇北王府生活,这里又没人像三哥那般护着她,她就是想瞒也瞒不住的。
“你先别激动,你坐下,我给你切下脉。”
沈从苁坐下,纳兰锦绣仔细的诊了两遍,确定没错。她确实是有孕了。这让纳兰锦绣也有些无措,毕竟,两世为人的她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尤其是,沈从苁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镇北王的,这件事如果被人知道,是会要了她命的。
“你……”纳兰锦绣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说。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已经没有比这更坏的结果了。”
“孩子的父亲是谁?”
沈从苁闭眼,两行清泪顺着她苍白的脸颊落下,她很小声地说:“他在金陵。”
“你们……”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他是我的侍卫,就像你和穆离一样。”
沈从苁的这个比喻,让纳兰锦绣莫名不舒服。她和穆离,可是纯粹的主仆关系,哪里能和她和她的侍卫一样。不过,纳兰锦绣也没那么矫情,这时候还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那你打算怎么办?”
沈从苁又哭了:“我还能怎么办呢?当初我不愿意,却是因为是圣上赐婚拒绝不了。我若是不嫁,他就要死,那我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他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所以我嫁了,想到有生之年总有机会再见的。我怎么会知道,也许我会死在他前面呢。”
“什么死不死的?每个女人都生孩子,你见过几个死了的?”
“我能活下来吗?”
“你的命属于你自己,只要你想活就可以活下来。”
“我当然想活。可是,你觉得镇北王府还能留下我么?”
“我不知道。”
“我这是犯了七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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