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张鹤成没有死,她会送他进监狱,这一辈子,都休想出来。
她沉浸在自己的三观里,丝毫没感觉到乔盛霆眼里的神色寒冷如霜。
“觉得我的手不干净?”
迟欢回过头,望进了他那一双寒潭,呼吸一滞,咬了咬唇,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这和下意识的认同没什么区别。
乔盛霆冷笑了,一双寒眸凌厉着她的脸,带着几分浓浓的审视:“迟欢,你觉得,你比我干净吗?”
迟欢愣然的看着他,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至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受害人。
终于,还是出了声:“乔盛霆,我是个正常人,正常的活着,正常的生活,从来不知道世界有这么黑暗的一幕,我感激你把我救下,让我没有在折磨中死亡,但不代表我认同你的观点。”
乔盛霆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呼吸带着寒风一般,刺痛着她的脸。
“我知道,我说这些对你来说就是个疯子,但我认为,你不应该自己当判官,去了解张鹤成的生命。”
乔盛霆低低的笑了,眼底的轻蔑十分明显:“如果你被他手中的电棍弄死了,又怎么能躺在这里和我探讨观点?迟欢,你的命都是我给你的,你的观点在我这里,根本就是笑话。”
迟欢被他盯得心里很不舒服,尤其是他冷笑着反讽的语度,不高也不低,似乎也没有很浓重的怒气,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渺小的蝼蚁。
这样的感觉,糟透了。
刚想说话,乔盛霆伸出修长的手,骨骼分明,十分的漂亮。
他的手指真的很好看。
她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男人双手忽然握了起来,凉凉的开口:“迟欢,我的手,比你干净。”
他杀的,都是该死之人。
迟欢从他平淡的声音听出了毁天灭地的冰冷。
她只是,她是改不了他的观点。
如果她是陆骁的人,他这句话没有任何问题。
从一些事情就可以看出,陆骁是个多病态的男人。
只是,她不是。
因为这一次的事件,她对乔盛霆的恐惧比之前更加的深。
这种恐惧,还夹杂着一种让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
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甚至是面对他的冷冽,她都会想到那些血腥的画面,喃喃道:“乔盛霆,其实,你不该救我的。”
不该救她……
不会有那么多的恐惧。
也不会再担心,被他侵犯。
乔盛霆目光冷凉:“你如果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迟欢明显感觉到他的嗓音带着杀戮的味道,不深不浅的暴露了,呼吸紧了紧,看着他,眸光一动也不动,但呼吸却变得轻了起来。
她知道,乔盛霆是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她如果点头,或许会真的死在他的枪口之下。
像是张鹤成那样,就这么倒地身亡。
她好不容易受了这么多的痛,怎么可能去死呢?
当时,乔盛霆不救她,她想的……或许死了更好。
不会再有之后的痛苦。
但现在,看着他寒凉的瞳孔,她终是无法点头。
每个人都是怕死的。
她也不例外。
“怕了?”
乔盛霆淡淡开口,眉宇之间仿佛凝聚了一层寒冰,但唇角勾勒出的笑容,若有若无,偏生让人觉得危险,嘲讽的意味也很鲜明。
“是,我是怕,乔盛霆,没有哪个人不怕你。”迟欢说的是实话。
乔盛霆不以为然:“如果都不怕我,我早就死了,死得不比张鹤成好看。”
迟欢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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