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你一定可以的。”她说。

    顾琛微仰着下巴，很轻松的回给她一个浅淡而完美的笑容。

    然而，第一次复健，顾琛只站了十八秒后，就摔倒在地上。虽然地上铺着柔软的毯子，但过重的力道还是摔得生疼，顾琛只是微皱了下眉，俊脸上没有出现任何痛苦的神情。

    并且在陆梓瑶惊慌失措的过来扶他时，他还在对她笑，并玩味的说道，“让你离开我你就是不听，看看，你男人现在多没用啊。”

    “顾琛，我不许你这么说。”陆梓瑶眼圈儿微微泛红，然后和一名男看护一起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第一次复健能站十八秒，顾先生已经很不错了。”护工安慰道。

    顾琛勉强的从地上站起来，双臂用力的支撑着栏杆，才没有让自己重新倒下去。他笑着询问道，“那第一次站最久的是多长的时间？”

    “大概半分钟。”护工回答。

    “那他最后恢复行动能力了吗？”顾琛又问。

    护工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陆梓瑶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她担忧的看向顾琛，生怕他会出现自暴自弃的情绪。然而，顾琛看起来依旧淡淡的，并且一副无辜状的耸了耸肩。

    一整天的复健下来，顾琛能够独自站立的时间也没有超过半分钟。陆梓瑶推他回病房的时候，不停的安慰着他，奥利奥扯着他的衣角，不停的给他加油打气，说着：“爸爸加油。”

    顾琛笑着揉了揉宝贝的小脑袋，眸底的情绪却是不悲不喜的。

    “晚上我想吃番茄炒蛋，你亲手做的。”顾琛对陆梓瑶说道。

    “好。”陆梓瑶爽快的答应，并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算作鼓励。顾琛笑意温暖，目送着她牵着孩子的小手离开病房。

    然而，当病房的门缓缓合上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身上的病服也被汗水湿透了。

    正巧程煜明下班来到医院，他推门走进来，只见顾琛坐在病床上，疼的直冒冷汗。

    程煜明惊慌失措的叫来医生，主治医生给顾琛拍了ct片子，然后告诉程煜明，初期复健都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并解释了疼痛的原因。

    “很多患者都是由于忍受不住疼痛而放弃了复健和康复的希望。”医生说道，并叮嘱护士给顾琛注射一针止疼剂。

    “如果坚持进行复健，他恢复行动能力的希望有多大？”程煜明询问道。

    “10—30，当然，还要根据每个病人的不同情况而定。”医生如实回答。然而，他给出的数据几乎让程煜明心灰意冷。

    如此的煎熬不过是为了搏那不到30的希望，真的值得吗？

    回到病房，护士刚刚给顾琛注射了一只镇定剂，他的状况看起来好了许多。但脸色惨白的几乎都褪去了血色，程煜明的心像被什么搅着一样的疼。

    “算了吧，那个什么该死的复健，别做了。”程煜明脸色难看的说道。

    顾琛躺在床上，身体一直不敢动，动一下就疼一下，疼的锥心刺骨的。他侧头看着程煜明，笑容都变得非常的苍白。

    “煜明，其实我重来不相信迹能发生在我身上。这个复健，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

    “那就不要做了，何必遭这份罪呢。”程煜明在病床边坐下来，伸手给顾琛擦额头上的汗。

    顾琛的笑容中多了几分无奈，但那笑靥依旧是暖的。“我必须要坚持下去，因为这对于瑶瑶来说，是一个希望。我能给她的已经越来越少了，所以，我必须让她抱着希望而活着。”

    “可是……”程煜明并不是反对顾琛给陆梓瑶希望，却不忍心他受这份罪。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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