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允芸早睡,小蝶听见异动,就悄悄到庄云铖房间来告诉。
“前几天你这样说还以为多想了,我们去看看究竟。”庄云铖提一个灯笼与小蝶同去,路上悄声道:“黑灯瞎火的,应该不会有人,况且若有人,他突然蹿出来,也得把我们吓个半死,还是不去了吧。”
“知道有动静而不管,你以后就能睡好觉了?”小蝶抱怨说,“要回去你回去,我一定要看看。”
“我说笑的。”庄云铖尴尬地辩解一句,然而还是感到有些心惊胆战,于是靠拢小蝶,他俩然后穿过院门,迎面一片清冷月光铺满院落,院内树影婆娑,气氛清冷。他们往前走了几步,庄蝶拉他一把,说:“你看,那院墙边的大柳树下有人。”
庄云铖提了提披在肩上的外衣,觑着眼看,他把灯笼拿开,眼前逐渐变得清亮,银色月光的照耀下,他看见树边的一团影子一动不动。
“是谁?”庄云铖提着胆子厉声问。
小蝶放开庄云铖的手臂又往前走了几步,庄云铖跟过来,见树后的人不动,又颤声说:“出来!”
突然,一个人从树后面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扑通跪倒,带着哭腔说:“小姐,少爷,是我。”
“喜儿?”
“是。”
庄云铖大步走过去,未到她身边,又一个人从树后面爬出来,也跪在地上,低声道:“少爷。”
庄云铖吓得退了一步,小蝶扶住他,庄云铖站着不动,问:“玉窗儿?”
玉窗儿低头不语。
“你们干什么?”小蝶边问边走过去。
两人垂首跪着都不说话,月光照得两人面如银盘,喜儿眼里唰唰地流泪。
“呵”庄云铖冷笑着,想起最近许多奇怪的事,原来是他俩在捣鬼,愤恨地把灯笼摔在地上,骂道:“这良辰美景,还能干什么?还不是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庄云铖的声音划过夜空,又瞬间淹没在黑暗里,这时四周的虫鸣声倒听不见了,周围无比静谧。
喜儿呜呜地哭,不停拭泪。
玉窗儿一头扎在地上,颤颤的。
“哥,别这样。”小蝶拾起灯笼,拉扯他的手劝诫道:“当心把人吵醒了。”
“十四五岁,怎么不学好,却做这种勾当!”
“看他们这样,这大晚上,你还想怎样?让他们各自睡觉去吧,明天再说。”小蝶劝说。
庄云铖看了他们好一会儿,转身走开。
“晚了,你们起来,各自回房睡去。”小蝶叮嘱。
喜儿,玉窗儿没动,等庄云铖和小蝶走后才慢慢起来从院子侧门出去,战战兢兢地回下房睡觉,却一夜无眠。
庄云铖怒气未消,一路上嘀咕:“看来这不是一天两天,这后院竟然成了他们偷情的地方了!允芸上学,你我最近白天也不在家,他们两个闲着,就勾搭到一起,如果你不察觉还不知道将来会怎样呢。我们这个家,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也要不了这么多人,明天让他们出去算了。”
“别这么生气,又不是大奸大恶,虽然不好,但也是人之常情。”
庄云铖打心底认为这是不对的,没好气道:“小蝶你别这么说,这我可不认为是两情相悦,这就是偷情。”
小蝶提着灯笼照路,也不说话了。
第二天,玳安先送允芸上学去了,庄云铖才开始处理喜儿和玉窗儿的事。
玉窗儿承认,用那些借口支领许多钱都是自己所为,这些钱都是为喜儿买了东西,庄云铖说明要他们出去,他们仍只哭,哀求不要将自己赶出去,可这于事无补,庄云铖心意已决,非这样做不可。
他们哭得眼圈红红,灰心地站着,仍不断抽泣。
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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