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笙在一片忙碌和混乱中度过了仿若梦游的一个月,因忙于处理家事,他对外面的事充耳不闻。
一日,阎维文过来。
“如今谁当的皇帝?”庄笙问。
“现在不叫皇帝了,叫总统,袁世凯被推举为临时总统。”
庄笙忏愧地笑了笑,又问:“你们阎家还为新朝廷效力吗?”
“庄兄,现在没有朝廷了,只有政府,”阎维文说,“新政府自有新官员,我们这些旧人难以在官场上夺得一席之地了。”
“原来这样,我真是太孤陋寡闻,见识短浅。”
“你也不必这样说,人各有志,你不求功名,厌烦官场,在这乱世中也是少见,谁不想努力往上爬,只求有权有势,能过得好一些。”
庄笙叹一口气,低头不语。
“对了,芸儿小姐最近怎么样?”
“还好。”
“父亲自作主张为我退婚,我之前全然不知情,如今——”
庄笙摇摇头,觉得没意思,爹没了,近两年不能办喜事。
阎维文也知道才去世,不能办喜事的,于是不深询问,过了一会,又问:“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以你的背景,何不往政权里发展?”
“新朝还难用旧臣呢,况且又是新政府什么的,我对此一窍不通,可干什么?”
“虽说是新政府排斥旧员,但有名望者,有能力者依旧可以上位,庄兄不去试试?”
庄笙苦笑道:“大清都亡了,爹也去世了,我一文不名,一文不值了什么也不想干,不想在这里呆了,我想远离这里。”
“远离这里那你想去那里?”
“国内战火纷飞,时局动荡,没有一处可容得下,允芸曾去过英国,听她说着倒很有趣。”庄笙微微笑着。
“洋人的新玩意儿多,的确有趣得很,不过太远了,不如去日本,到沿海城市坐船很快就到。”
庄笙眼前一亮,思忖半晌,决然道:“好,本。”
“还回来吗?”
“当然了,”庄笙环顾一圈这府邸,说,“家不能忘,一两年就回来。”
阎维文心想一两年是可以等的,便说:“我等你回来,也等芸儿回来。”
庄笙明白他的意思了,“好,那你,多保重。”他说。
阎维文点头。
初春,庄笙,允芸,小蝶三人先坐火车去上海,再买了船票,东渡日本。
庄蝶恢复很快,骨骼不久便与常人无异,她学习能力比常人高出很多,仅仅一月时间,抵得住别人几年的见识。
渡口人多,三个人只提了两个小木箱,里面装了些日用品,及衣服钱财等物,在上船时,推推搡搡尤其难受。
听见一声汽笛声响,轮渡缓缓起步,太阳也正从东方升起,他们眯眼盯着东方的一片红,柔和的阳光照在允芸和小蝶脸上,使她们的脸看起来红红的。
“大哥。”小蝶侧身叫道,神色异常。
“怎么了?”
“刚刚人群中有人摸我。”
“啊?”庄笙吃了一惊。
“这些男人真是流氓!”允芸忙问,“摸你哪里了?”
“这里。”小蝶一脸忧愁地指了指,说。
庄笙严肃道:“小蝶,你记住,任何男人都不可动你,否则就教训他,还有允芸,你也一样,知道吗?”
“知道了。”
“尤其在日本,我们人生地不熟,一定要小心。”庄笙说。
“嗯,不过怎么教训那些流氓呢?”允芸问,“我和姐姐怎么打得过?”
“女人不是最擅长扇耳光么,吓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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