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港才是走私盛行之地,可是对于山东的商人们来说,无论如何都得先将货物运输到登、莱二州,随后顺流而下,再到福建装船出海。
五日后,楼栋要运输一车货物去登州,钟南提前一天收到了消息,于是指派陈克朋负责护送。原本此事交给崔大正更让钟南放心,只是前不久,崔大正刚成了亲,此时让人外出公干多少有点不妥。
陈克朋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从自己的那一哨“钟家军”中挑了一队人马,并且亲自带队。三十多人换上便服,和楼掌柜家的人汇合后,就往登州进发。
楼栋那边的负责人是宁家豪,一个不到三十的壮实青年,虽然样子看起来比较憨厚,实际上人却是很机灵。宁家豪一直负责的是东昌到登州的线路,所以此次算是轻车熟路,陈克朋见对方行事沉稳,心里也放心不少。
由于是第一次合作,两人在刚开始还有点生分,直到第二天才慢慢熟络起来,陈克朋也趁机打探了一些消息。不过宁家豪看似粗犷,却是心细之人,不该说的,任陈克朋怎么旁敲侧击也不会透露半句,最后被逼得急了,只好交了底。
“陈军爷,您就别难为我了,不是小的不告诉你,实在是这不能说!”
见陈克朋还未死心,宁家豪继续说道:“陈军爷,其实只要时机合适了,这些内情,我家掌柜的都会一一告知钟大人的!”
“也是,那我就不问了。”陈克朋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知道这是对方的底线,也就没有再问下去,而是把话题转移开去。
如此这般地行进了几日,运输队伍顺利到达登州,早就得到消息的接应人马将货物装上海船,随后是检查和清点等工作,一切无虞后交接完成。
由于宁家豪还需要在登州办事,陈克朋便自行带着人马返回东昌复命。回到东昌军营后,陈克朋第一时间向钟南做了汇报。
听完陈克朋的讲述,钟南问了几个他最关心的问题。
“大哥,他们这次运输的是什么物品?”
“车上的每一个箱子,宁家豪都打开让我看了,算是陶瓷和茶叶。”
“在登州接应的人是汉人还是倭人或者色目人?”
“看样子应该是汉人,不过那些接应的人马没有开口说话,我也不能百分百确定!”
“那这一路上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我们这次倒是一路顺畅,听宁家豪说,他们之前也不是每次都会遇到麻烦。”
随后钟南又询问了三两个问题,得到答案后,便低头思考起来。对于他来说,只要楼栋走私的不是枪械或者国宝等朝廷明令禁止的物品,自己就没必要去计较;至于渠道等核心消息,能清楚最好,实在是打探不到,也没多大关系。
“二弟,那个宁家豪倒是嘴紧得很,”陈克朋补充着,“不过他倒是说楼掌柜会在合适的时候全部告诉你。”
“行,我知道了。”钟南说道,“这次就辛苦二哥了,以后和楼掌柜那边的合作还要二哥多费点心!”
“二弟,自家兄弟不要客气,我以后也会多留意,要是他们有什么异常,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两人结束谈话后不久,楼栋便亲自前来拜访,原来楼栋这次是来送银子的。当两万两银票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钟南面前时,游击大人才明白对方说的“让其满意的费用”是多少了——一年两万两。
两万两银子按钟南原本时空中换算下来,当有一千万有余,由此看来楼掌柜是下了重注在钟南身上。不光是如此,楼栋之后又牵线搭桥,让钟南认识了几位东昌府数得着的富商。富商们从他的军队里挑选了些士兵做护院,这样一来,类似于后世的安保业务也顺利开展起来。
武装押运、安保和一些其他的军队三产,逐渐为“钟家军”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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