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嬷嬷的,京里贵人思念华嬷嬷,可巧我们路过,便一同带了回去。”又温声转向华嬷嬷问:“嬷嬷,您还有要收拾的物件吗,若是没有,咱们告别他就可以出发了。”
华嬷嬷到底是宫里出来的历练多年的老嬷嬷,已经回过神来,感动的看着张尔蓁,心道张家姑娘心善的很,却不好给她添麻烦,况且自己到底也是要面子的,无故又去人家府上打扰到底说不过去,虽然侄子混账不明白,到底给了自己容身之处,便婉拒道:“多谢京里贵人垂怜,我在这竹叶村待得挺好的,就不回去了罢。”
奶娘紧张的拉着华嬷嬷的袖口还没开口,大壮已经嚷嚷出来道:“姑母浑说什么,贵人要人来请你是看得起你,姑母推辞什么,若是得罪了贵人,咱们吃罪不起啊。”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中,大壮利索的进屋翻出一个破旧的包袱塞进华嬷嬷手里道:“姑母快去快回,侄儿这几日正好没事,就让侄儿随着姑母一起去吧,我也担心姑母年老了走不多远,没得给贵人添麻烦。”华嬷嬷略微尴尬的垂下脸,大壮这般急不可待的不就是又在算计她吗,总觉得抱紧她这颗大树,生活总能无忧,有享不尽的金银和美婢。张尔蓁没有作声,奶娘牵着华嬷嬷粗糙的手伤感不已,明月忿忿,张伯素来老道圆滑,已经笑呵呵上前道:“你不必担心,华嬷嬷跟着我们走自然安全,我们一行不方便带着你,你就不用去了。”
大壮小眼一瞪怒道:“那可不行,姑母是我唯一的亲人,就这样被你们带走我怎能放心,我不管,若是不让我跟着,姑母就不能跟你们走。”这会儿李大和力为已经带着里正村长过来了,里正拱着手和张伯见了礼,大壮已经唧唧喳喳告起状来,里正收了力为的银子,况且平日也瞧不上大壮的做派,自打有了这便宜姑母,村里谁人能入他大壮的眼,鼻孔朝天,这下栽了罢!遂不屑道:“华氏原本就不是你嫡亲的姑母,虽说是投奔你来,当时带着多少的金银细软村里谁不知道,大车足足拉了三车!如今还不是被你糟蹋一空了?今儿有人带她走,我们都没有异议,大壮,做人要适可而止,别太贪心了。”
这一年来大壮已经过惯了挥霍无度的日子,俗语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华嬷嬷是他唯一能走上富贵道路的依靠,大壮自然不依,大声嚷着:“我是姑母唯一的侄子,这便就是亲的。里正你不让我跟着去,是不是眼馋我要有富贵?还是姑母给我的好日子,你也能给我?若是不能,就别拦着我,否则我日日端着碗去你家里吃喝。”大壮一向无赖,村里人都知道,谁也不想惹了这么一个瘟神养在家里,里正叹一声为难的看着张伯。华嬷嬷轻轻拍拍奶娘的手背刚要言语,只听得张尔蓁温软的声音问:“自古以来亲情无价,瞧着你却能出个价,说吧,多少钱,咱们谈谈。”
大壮一喜,状似犹豫,还待大捞一笔,张尔蓁又悠悠道:“日头高了,我们急着赶路,也没有许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若是你不利索点,我便派了小厮去衙门问问,嬷嬷的户籍在不在你这儿?之前嬷嬷带来的金银细软需不需要你赔?瞧瞧你家这情形,便是砸锅卖铁的,也赔不起十分之一罢?”
大壮小眼珠子一转,胸膛一挺,比出一个手指头嚷道:“一千两,拿出一千两,姑母就跟你们走。”围观的村民们议论纷纷,一千两啊,是土里刨尸的村民几辈子也赚不到的钱,李大不屑道:“大壮是不是疯了,就是把华奶娘卖了能值多少钱,真是荒唐,荒唐啊!”
张尔蓁轻笑道:“看来你是不打算好好谈了——请问里正,这儿去衙门来回需要多久,骑马的话需要多久,一个时辰可够?”说罢轻轻拉了下腰间细带,露出一角温润荧光。
里正先是一怔,又屡着胡须笑道:“快马来回不过半个时辰罢。”大壮瞧着竟然没有半个人帮自己,思量一番硬气道;“五百两!”张尔蓁又笑笑,摇摇头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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