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在了许多。
“李神医现在哪里呢,也在京里吗,改日我也要拜访拜访去。”张尔蓁仔细打量朱祐樘面色,觉得他这脸色比之前确实好多了,李神医实在厉害,功劳大大的高。
“李神医不在京里。”朱祐樘简单说了一句,瞥了眼张尔蓁红润的脸颊道:“看样子你这几年过得也不错,当年有四尺,现在该有五尺了罢。”
张尔蓁也不在意朱祐樘冷淡的态度,继续道:“自然是要长些的,殿下瞧着也高了呢。另外,殿下还欠我两个人情呢,现在我们一家都在京里了,日后有困难需要殿下帮助的时候可别忘了,咱们有约定在先的。”张尔蓁依然记得当年朱祐樘狼狈的样子,如今他若是守得云开也好,着实替他高兴。
朱祐樘越发的不爱讲话,轻启朱唇道:“没忘。”
……
张尔蓁才问:“殿下叫我过来不是喝茶的罢?”
朱祐樘轻咳一声,神色有些不自然道:“当年逃跑的那伙盗匪已经被裘二爷抓住了,这个你不用担心。那带头的已经招供,也不过是为了几个银子,他们现在已经流放滇南了。”
张尔蓁有一瞬间的惊呆,那么老远的事儿她早就忘记了,既然朱祐樘已经将他们赶尽杀绝了也好,盗寇流匪不足为惜,便笑嘻嘻谢道:“多谢殿下了,殿下英明,小女子甘拜下风,殿下威武,殿下威武。”
…………
“……我要选太子妃了……”朱祐樘又蹦出一句话,张尔蓁瞠目结舌干巴巴道:“这个我听说了,殿下也不过十三四岁,都该要有妃子了……”
朱祐樘没有作声,好一会儿才幽幽道:“你不能去参选吗……”
张尔蓁盯着朱祐樘看了又看,朱祐樘却没有任何反应,眼睛直击上张尔蓁水汪汪的杏眼,看的张尔蓁一阵发虚道:“殿下说什么呢,你知道的,我跟张家公子自小就……”张尔蓁挠是再厚的脸皮,也不禁热热的,因为朱祐樘看着她的眼睛里意味深长,目色深远。朱祐樘叹道:“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
“孙家公子俊秀聪慧,风姿绰约,我瞧着不错的。”张尔蓁厚着脸皮夸赞孙柏坚,耳尖敲敲泛红了。朱祐樘听着也没做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进京后见过他了?”
这个……张尔蓁不知道要不要说实话,朱祐樘见她神情犹豫,冷声道:“见都见了,怎么还不敢说?”
张尔蓁知道朱祐樘一直是个别扭的少年,这会儿见他面色不虞,也不跟他计较,应声道:“前几日刚见了的,殿下不会是想要我去参选太子妃,退了孙家的婚事?”
朱祐樘呷了一口茶,嘴角冷笑道:“你舍得?”
张尔蓁觉得朱祐樘现在不仅别扭,这冷嘲热讽的样子也不讨喜,遂道:“柏坚哥哥温文尔雅,配我再合适不过了,虽然我小,但也知道人心孰好孰坏,我自然是舍不得跟他退婚去。当年若不是他愿意跟我定下亲事,这会儿我都要尸骨无存了也不一定,人不能过河拆桥。”
“你小小年纪就知道孰好孰坏了?你若真知道孰好孰坏,就该清楚私下见孙柏坚该有多么不妥当。”朱佑樘捏着茶盅的手背青筋暴起,不悦道:“你不过九岁,你张家就急不可待的给你寻了夫家。现在孙柏坚瞧着尚可,日后呢,日后他若是待你不好,又该如何?”
朱祐樘不明就里,张尔蓁也没想跟他解释:“这是我张家的事,殿下你管我,殿下自己不也要寻太子妃了?我生来自由洒脱,不愿意去高门大院深宫处守规矩束缚,便先谢谢殿下一番美意了。”
朱佑樘沉默会儿,问道:“原来你想过了……”
“是的,自从我知道殿下是太子之后,便想过了。殿下将来会是九五之尊,后宫佳丽何止三千,我人微言轻,不敢觉得自己是特殊的,所以也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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