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也真是小,兜兜转转也算半个熟人。张尔蓁还记得邵府大姑娘邵琦去年就嫁给了毅安候府的公子,说来便是这位安语雯的嫂子了。安语雯懒懒的起身,挽着梁爱晚道:“晚儿,我们在这儿坐了好久了,咱们还是进屋去吧,嬷嬷说了,这太阳晒久了,人是会变黑的,到时候便是抹再多的珍珠粉也不管用。”看也没看张尔蓁,拉着梁爱晚就要进屋去。
梁爱晚嗔道:“语雯,你还不认识蓁蓁呢。”
张尔蓁看得明白安语雯眼底的不屑,李灼灼硬气的拉着张尔蓁朝屋里走,嘴里道:“谁稀罕跟她讲话,以为自己真是太子妃了不成。不过在宫里住了些日子,就看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哼。”
李灼灼话说的硬气,长得确实也很硬气,一双眉毛是时下不甚流行,但是前世极为风靡的平眉,眼睛又圆又大,身量高挑,五官立体,眼眶深邃,拉着张尔蓁走的快。张尔蓁看着一脸无奈的梁爱晚,悄悄问道:“灼灼,你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李灼灼不满的看一眼张尔蓁纠正道:“你该叫我姐姐,我可是跟晚儿同岁的。你瞧见那个安语雯没有,是去年宫里挑去皇后娘娘身边陪着公主们读书的。哼,若不是晚儿身子不好,怎么会轮到她呢。这不,才出了宫门就跑到这儿来显摆,当我们不知道她的爹是毅安候爷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李灼灼的声音并不小,后面随着上来的安语雯自然也听见了。安语雯生的娇俏,小小的瓜子脸,皮肤白皙,比张尔蓁略高一点,也不是个闷声受气的性子,直道:“这才来个妹妹,李灼灼你就在这儿说我的坏话。难不成你以后遇到个人都要这么编排我,怎么——难道你是羡慕嫉妒我,去宫里陪读统共就两个人,没选上你,你是不是生气了?不过那也没办法,让谁去都是皇后娘娘说了算的,你要有意见啊,就去宫里说去。”
安语雯伶牙俐齿的说的李灼灼,眼见着生气了,梁爱晚忙上来打圆场道:“你们几个都是我请来的客人,若再吵起来,下次我可不敢再下帖子了。”
“晚姐姐,我来京里这些日子真是哪里都没去,你快跟我讲讲有什么有趣的地儿。灼灼你不才说哪里都去过,快跟我讲讲。”张尔蓁反手拉着李灼灼坐在一侧的雕花檀木香直交椅上,李灼灼气鼓鼓的坐下,看着张尔蓁小巧娇嫩的脸道:“叫我姐姐,姐姐呀,哼。说到京里好玩的,自然就要说击鞠了。”
张尔蓁还真不知道击鞠是什么,问道:“是蹴鞠吗,就是一群人踢球的那种?”
李灼灼来了兴致解释道:“击鞠又叫马球,是骑在马上的活动……”
那边梁爱晚才拉着安语雯坐下,安语雯已经讥讽出声:“整日的打马球,玩蹴鞠啊,要么就是偷偷溜出府去,你这怎么像个姑娘家的。知道为什么不选你了吧,跟个皮猴似的进宫里去不是惹事?”
李灼灼不乐意道:“那也比你强的多,进宫里去就是了,还唯恐谁不知道似的到处宣扬。明明知道原本是晚儿去的,不还是你给顶下来的,说是来道歉的,说是好姐妹,你敢说你不是来炫耀的?”
梁爱晚劝道:“灼灼,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了,语雯有没有那意思我们都知道的,不要再说了。去不去的成都是皇后娘娘的恩典,省的惹出祸来。”
“晚儿,就是你太善良了才是被欺负。我瞧着安语雯就是没安好心,嫌我粗俗?我瞧着你才做作,才虚伪。”
张尔蓁扶额不忍直视,原来古代的大家小姐都是这个样子的,忙取过檀香木几子上摆着的糕点递给李灼灼,劝道:“灼姐姐,快尝尝,这糕点味道好极了。”
李灼灼不满的咬一口,盯着安语雯,不再讲话,安语雯却不识好,自顾自说道:“晚儿你虽然没去宫里陪读,但是皇后娘娘可时时想着你的,这次我出宫来的时候,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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