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翾衣毫不留情地说:“您说您养育了我几百年,还教导我修行。
我自然感恩,也对您万分尊重。
但我觉得,我就是我,我应该有属于自己未来的生活,而不是完全地由您来操控。
我想,哪怕是我亲生父母也没这个资格为我决定以后的生活是怎样的,您就更没这个资格了。
或许您觉得对我有大恩情在,这些我都明白,也都认可。
可是认可归认可,恩情是恩情,若有机会我自当报还给你,但不是以你的方式,而是以我的方式——因为,这是我给的,是我青玄翾衣要还这恩,而不是您的要求。
我的命在我,我的生活也应当在我。
师尊,我求您救他,可您却有自己的理由不想去救,这我也能理解,但您阻止我也去救,您凭什么?”难道,她青玄翾衣就是你的奴隶,毫无一点自由吗?
还是说,您自诩高高在上,便不可一世了。
若非有必要,这番话她其实也不想直接说出来的,太伤人心,也太伤双方间的这种感情了。
但她连神女都不想做了,哪里还在乎这些?
即便是师尊长青道人真的想责怪她,她也在所不惜了,无所畏惧这一切。
更不在乎什么怕与不怕。
长青道人:“……”
她被青玄翾衣这突如其来的理论给搞懵了,什么叫:我命在我,我的生活也应当在我?
这话又是几个意思?
她听了半天也没听懂,最后看到青玄翾衣那张倔强的脸后,才恍然明白,原来她是想要自由。
完全的自由,绝对的自由。
但她不这么看,也不这么理解。
这天下间,哪里有什么绝对的自由?
还有,养大了你,难道你就不应该感恩吗,帮忙处理事务也好,这些都是方式。
而且她的想法是将青玄翾衣培养成一个绝世无双的大帝,是青玄门未来的门主,不管是修为还是身份都高高在上,还要怎样?
总比得过那些逼迫去联姻,然后以此来换取利益的人要好得多吧,难道还不知足吗?
越想越气,冷声喝道:“没有我你算什么?难道我还做错了什么不成?
哼!
单论你青玄翾衣算什么,当年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是我把你捡回来,养你长大,本以为你能继承我之衣钵,却不曾想你这般叛逆,还如此的不要脸不顾情。
这些年,哪怕是养一条狗一会对我忠心耿耿,养了一个人反倒是背叛我,还让我操心不说,竟万般数落和嘲讽?
这又是什么意思?
扪心自问,这些年来我长青道人对你好不好,你自个心里没点数吗?
非得要我把这些事都一一数落出来,你才甘心不成?
还是说,你觉得我长青道人这些年都做错了,对你管束也是一种错,对你好也是一种错,是吗?”
她有些不明白青玄翾衣的想法究竟是怎样,为什么会有这种无可理喻,却又无比荒诞的想法存在,这一切事究竟是为什么会出现?
难道是上苍的惩罚不成吗?
自问对青玄选衣够好了,几千万青玄门弟子和门徒中,想做神女的人多的是,她却偏偏把这个最珍贵最难得的身份给了青玄翾衣,也将她当成未来的接班人,以及女儿一般在培养。
这些年来,她付出的感情不少,但从来没想到竟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为了一个我都还不知道的男人,甚至你都只认识几个月的男人,你竟然就想背叛我吗?”
这话,便已经是最后的询问了。
相当寒厉,也相当有气势。
长青道人面色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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