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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爹赌钱那事, 金秀才也略有耳闻。
桃花镇不大,屁大点的事每半天功夫都能传遍。
“你要提他们家还债?”金秀才问儿子。
“爹, 阿秀是我的未婚妻,她的爹是我未来的岳父,都是一家人, 哪有不帮的道理?”
金秀才躬着肩,踌躇着来回走了几步。
“话是这么说没错, 但是,如今家里也没多少银子......”
金耀名看向他的父亲:“爹, 之前从金家那里拿来的银子,还剩下多少, 我们凑一凑, 总还是能凑出一点的。”
那可是整整两千两呢,满打满算下来,应该也还剩下两三百两吧。
金秀才频频摇头, 哭丧着脸,“儿啊,不瞒你说, 那银子, 已经不剩多少了。”
他平日喜欢喝酒, 有了银子天天酒肉不断, 就连纸墨笔砚,用的都是上好的,钱, 早就已经不剩下多少了。
“都花完了?”金耀名不敢相信短短时日内就秀才就将三百两挥霍完了。
却忘记了自己身上的八百两早已不剩下多少。
金秀才无奈地点了点头,也怕金耀名怪罪他,连忙道:“也怪金家不地道,当初把你打成那样,就赔个一千两就算完事了?”
“都怪金昭那个小子,嘴硬得很,还敢跟我耍心眼子,不然我们也不至于只得了区区一千两银子!”
“爹,别说了!”金耀名低声呵斥了一句,眉间有着浓浓的厌恶。
他现在丝毫不想想起金昭打他的那件事。
要真追究起来,自己也是存着讹金家银钱的心思。不然自己比金昭年长那么多,就凭他也能把自己打成那样?
自己是故意没怎么还手的。
那段时间刚好为这上京赶考的盘缠发愁,因着自家平时就不爱同亲戚走动,况且同族的人也不喜与他们交往,一时之间根本筹不出那么多的钱。
正好这个时候金家的少爷出现了。平日里金昭就对自己在言语上百般刁难,说了两句嘴,打起来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谁不知道桃花镇的金少爷那是出了名的惹事精,成天在外吆五喝六聚众打架。
父亲听了自己的话,也顺利地从金家要来了不少的钱。
可现在看来,那件事就是自己的耻辱,这一辈子都不想再提起。
“爹,我们还能设法弄到银钱吗?”
金秀才这时候想起来自己儿子已经是探花了,诧异道:“你考取了功名,那些京城的官儿就没有送你点东西?”
一句话说到了金耀名的心坎上去,后悔不迭。
“没有,圣上御赐了我一箱古籍,让我好好研读,”除此之外,什么也无。而且是御赐之物,他也不敢拿出去兜售。
&nsp; “那方才,你为何不向两位县太爷开口?”
金耀名默了默。
金秀才就知道了,这个儿子和自己一样,好面子。可是这么短的时间里,要凑齐五百两银子,是没办法的事啊!
“你当真就如此喜欢阿秀?”金秀才问道,“凭你现在的身份,想娶什么样的妻子不行,阿秀她爹是杀猪的,阿秀又成天在外抛头露面,要是娶了她,只会丢我们读书人的脸。”
“正是因为我们是读书人,更加不应该在她最危难的时候背信弃义!”金耀名手背在身后,郑重道。
金秀才说不动他,也不好因为这事丢了自己读书人的名誉,若是在这个时候悔婚,也不知会招来多少人的咒骂。
“这样吧,我再去金府上门问问,金昭父亲回来了,我和他从小关系匪浅,在数你现在是探花了,身份非同寻常。我说句话应当就能支到些银两,先把阿秀爹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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