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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音这一觉,睡得很长,做个一个漫长的梦,一梦就是十几年光阴。
梦里,她与赵瑾言是真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常常有之,可是到最后来总是赵瑾言先服软。
“轻音别生气了,是我错了,”身为太子能够对她低声下气地讨好求饶,轻音知道他是真的很爱她,哪怕成亲两年,自己的肚子一直没有消息,淑妃多次张罗着给他纳妃,他都不管不顾,一一拒绝。
“轻音你别怕,我们会有孩子的,就算没有也没关系。”
轻音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怎么会没有关系?她不知道大皇子赵瑾怀就是那个时候动的心思还是早有打算,找上了她,手里捏着她的父亲镇远将军勾结外寇的证据,所谓的来往信件。
轻音当然不会相信自己一直敬仰的父亲会做出这种事,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她只能问赵瑾怀的目的。
也许就是从那一天起,从她决定背叛她的瑾言的那天起,他们之间就变了。
轻音想着,瑾言怎么说也是太子,无论如何都不至于发生太大的问题,可是一旦赵瑾怀拿出她父亲叛乱的证据,不仅仅是她父亲,整个杜府都会遭殃,株连九族。
只是千算万算都没有料到瑾言会选择不给他自己留退路。
父亲保住了,杜家一族保住了,可是她的夫君不在了,她也了无牵挂了。
只盼着若有来生。
一梦醒来,泪湿枕巾,缓了好一会,方知今夕是何夕。
轻音好不怀疑梦里的真实性,如此一来,赵瑾言恨她入骨也有了解释。恨之深,则因爱之切骨。
连着几日,轻音都没有看到赵瑾言的踪影,更别说搭上几句话了。她没见着赵瑾言,胡菀之那边也是如此。
再过几日便是秋狩了,想必赵瑾言就是在忙着筹划这件事,听说赵宣帝将此事全权交给大皇子与太子两人。
轻音忆起上一世,大皇子赵瑾怀就是在秋狩上遇刺深受重伤,其后唯二负责此事的赵瑾言就成了大家争相怀疑的对象,甚至有人列出了种种证据,直指太子心狠手辣,不顾及兄弟情义,最后遇刺之事被赵宣帝压了下去,只当没有发生过。
赵宣帝?他可没那么好心,或者换句话说,他对赵瑾言这个儿子,从来就不安好心。刚刚出生的皇子,只因诞生之时,天色既明,迷雾拨开,就封为太子,何其荒唐!
世人都道赵宣帝在位30年,对太子极其宠爱,而太子此人却蛮横心狠,骄奢淫逸,实在难堪大任。可事实上,赵宣帝不过是在演戏,投入了毕生地时光搭建了舞台,然后坐山观虎斗。
无论是赵瑾言还是赵瑾怀,都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即便其中一个将来登上大位,那也是在自己的操控之中。于是,给了赵瑾言至高无上的尊贵身份,转眼就将他放养捧杀,给了赵瑾怀一点点父子之情和权势野心,一转眼就将镇远将军的女儿赐婚给太子。
弯弯绕绕,赵宣帝不过是想看两个儿子,究竟谁能够走到最后,至于失败的那个儿子的下场,败者为寇,还有何可说?
轻音敢断定,上一世赵瑾怀给她看的父亲谋反的证据,其中怕是也有赵宣帝的助力。否则以赵瑾怀的本事,能将手伸到远在边境的父亲身边?
轻音想着这一次,自己就好好在旁边看着赵瑾怀遇刺,最好乱箭穿心。
轻音心下轻松不少,可是胡菀之却丝毫高兴不起来,自从大婚后第二日早晨见了太子一面,至今太子一次都没有来看过自己,成婚半月还未同房共处,这件事即便胡菀之相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安慰自己,可却抵不过背后的宫人嚼舌根子。
秋狩这天,赵瑾言兄弟骑着马并排走在前头,胡菀之同轻音姐妹三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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