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白露一早起来,在前厅布置完家里的事情,正要回房换衣服、梳妆,就听二门的黄妈妈来报,姑奶奶和崔家小姐来了。
杨白露看了看墙角的铜壶滴漏,这巳时还不到,姑母就带着颖表妹过来了。
唉……
得意的时候,身边绕着的全是势利小人;失意的时候,还是得靠真心的亲朋好友啊。
希望姑母经过这次事情,能有所感悟。
杨白露带着秋荷与黄妈妈走向二门,把赵金铃和崔颖宴息间就坐,伺候好茶点,才回到自己房里。
进了房,赵岌已经更好衣,正坐在窗下的榻上看着书。
杨白露走到赵岌对面坐下,给他倒了杯热茶,问道:“姑母已经带着颖姐儿来了,我请她们坐在宴息间里,稍作休息。”
赵岌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娘子,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看……我们要不要提前点出发啊?省得姑母她们等久了。”杨白露问道。
赵岌这次连头都没抬,看完一页,又翻了一页,平淡地回答:“既是说好的巳时三刻,那就还是这个时候走。不必迁就她们。”
杨白露听自己相公这么说,知道他心里还有疙瘩,便也不再多语,吩咐完秋荷去看看赵岚准备得如何了,便也坐在梳妆台前自己装扮起来。
到了巳时三刻,杨白露派人去请赵金铃和崔颖上车,赵岌站在车边,牵着马,与赵金铃和崔颖简单地行了个礼,踩着上马石就跨了上去,等马车启动了,也跟在一边,向着江府而去。
坐在马车里,赵岚觉得简直是一种煎熬。
姑母插科打诨总在说些可乐的事情,杨白露皮笑肉不笑地假意附和。
崔颖就像个活死人,坐在那里一声不吭。跟平时想比,就像变了一个人。如果不是偶尔眨眨眼睛,赵岚还以为她就是个木头玩偶。
好不容易熬到了江阁老家,车驶到了垂花门,外面传来秋荷请她们下车的声音,杨白露便请赵金铃带着崔颖先下车。
侯在垂花门的妈妈见她们脸生,便上前与秋荷核实帖子和人员,听了秋荷的解释以后,立即满脸堆笑,弓着腰,带着她们一行几人就往院子里去了。
赵金铃斜着眼睛看了看旁边只得了妈妈指路的妇人们。
突然,在前面,她看见了于敬溏的母亲于夫人也由一个妈妈带着,与她在一条路上。
赵金铃好像立即活了过来,特意拉了崔颖走了过去,互相见礼后与于夫人聊了几句,于夫人不是很热情。
赵金铃攀谈无果,转身回头,看了看周围的夫人们、小姐们羡慕的眼光中,又恢复了底气,慢悠悠地走了回来,还得意地扫了一眼杨白露。
杨白露冲着她挤出一丝笑容。
赵金铃带着崔颖,昂首挺胸、得意洋洋,感觉这么长时间的郁闷都被一扫而空。
“不知道要带我们去哪里。”杨白露斜过身子对赵岚道,“你跟着我,如果厅堂人多,我们就找处暖和的地方喝喝茶,赏花会男女大防不严,可别到处乱跑。”
中秋节期间的事情,赵岚也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张静乐插手,她的后果不堪设想。
故而,听见杨白露这么说,她使劲地点了点头。
江阁老家很大,跟着那婆子走了许久,还没见要到的花厅。
可是掌中馈的杨白露知道,她们这是在往最里头走。
难怪赵金铃得意了,估计江阁老夫人也知晓赵金铃是南直隶礼部尚书的妻子,所以才邀请了她们进最里头的花厅。
终于,拐过一座假山,眼前竟然出现了一片池塘,池塘上有一座弯弯曲曲的九曲桥,九曲桥通达湖心亭,厅边的雕栏玉砌边早已有不少人,或站着、或坐着、或在撒着鱼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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