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琴。
大约还有四个人的时候,墨竹终于抱着琴过来了,虽然赵娉婷说自己的琴会借给齐舒用,但是到底还是齐舒自己用惯了琴会比较好,所以即使被赵娉婷给拦下来,墨竹仍然是赶了回去拿琴。
看到墨竹进来原本还有些心拎着的齐舒也总算是将心给放了下来,还是自己的琴好。墨竹挤了进来的时候低着头没有去看任何人,只是仔细的抱着小姐的琴走到了齐舒的身边。
绿橘看到墨竹脸色涨得通红满头大汗的样子忙接了杯水,然后接过墨竹手里黑布包好的东西,想必应该就是小姐的琴了。
“辛苦你了。”齐舒对着墨竹低声说道。
墨竹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汗,示意无碍的摇了摇头,拿着茶杯饮了口然后退到了齐舒的身后。
轮到高若琪了上台演奏了。
齐舒端正了身子预备认真听听她弹的是什么。
赵娉婷明显是看好戏的样子等着。
琴音响起……
果然,高若琪是有意问齐舒弹什么的,正好齐舒所说的《夕阳箫鼓》她也会,而且恰好她也弹的不错,这赏琴会上只说不允许弹别人相似风格的曲子,眼下前面的人把有名的无名的都给弹了个遍,选曲真难。
一边弹奏一边睨向齐舒的方向,高若琪的眼里满是疯狂的得意,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行为特别值得炫耀,跟齐舒过不去的感觉真爽,等下看她弹什么。
从未在外人面前展露过琴技,光是听他那个爱阿谀奉承的爹的吹捧,吹捧的那个高有什么用?等下就是见证真才实学的时候了,到时候看她怎么丢脸。
越想越觉得畅快的高若琪手上的指法也开始有些杂乱了起来,刚开始众人听着觉得还不错,现在怎么越听越觉得差了?
很明显高若琪也发现了这点,也不敢弄砸了自己的演奏,连忙将自己扩散游离的思绪重新聚集到了面前的琴上,将后面的部分给匆匆结束然后下了台。
估计再晚一点就要被人撵下去了。
“郡主,您打算的弹的《夕阳箫鼓》被人弹了,打算怎么办?”赵娉婷笑着说道。
“关你什么事?”齐舒没好气地说道。
“我这是关心郡主你呀。”赵娉婷软软地说道,听起来有些委屈。
“多谢,不必!”
“马上下一个就要轮到郡主了哦。”赵娉婷“好心”的提醒道。
高若琪是第十一个,第十二位已经上台去了,下一个就是齐舒。可是齐舒还没有想好自己要弹奏什么。
“若琪,你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费慈安故作有些蹙眉的说道。
“嗯?不会,她自己跟我说的她要弹奏《夕阳箫鼓》,刚好我也会弹啊,又没有规定那《夕阳箫鼓》就是她一家的,对不对?”高若琪振振有词的说道。“是她自己笨要说出来,活该!”
高若琪早已经被妒恨冲昏了头脑,她不明白为什么全少梁城里夸赞她的人那么多,而且还能得到陛下的赏识,简直是何德何能啊?就让她出出丑,掂量掂量自己,做人不要太飘了!
说完疯狂向齐舒那里发射得意且炫耀的视线,如果眼刀子能够起作用的话,怕不是所有的人都已经死绝了。
齐舒心里盘算着该弹奏什么样的曲子,脸上的表情有些说不出的凝重,毕竟她是真的想要争取一下,所以,所以……
赵娉婷低低笑了声:“据《琴操》记载,战国有个人叫做聂政,他的父亲为韩王铸剑,因为延误了期限为韩王所杀。聂政立志为父报仇,藏到了深山苦苦学琴十年才有所成,待他回到韩国之后,逐渐在韩国出了名,以至于最后传到了韩王的耳朵里,聂政就这么等着,终是等到了韩王召他进宫演奏,聂政也趁着此机会完成了报仇的夙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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