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的前十年,后十年却因为姬卮积劳成疾药石无医以至于撒手人寰归于黄土之下。
先女帝过世之后,
世人皆知当今在位的皇帝姓“言”,而这魏国的国姓为“姬”。姬姓族人担心姬卮归天以后这魏国大权旁落至外姓之手,逼着姬卮先定下了太子姬南,绝了王储之争的后患。
因此,这魏国的大权暂由言墨掌管,待到太子足龄能担重任之时,便由当朝老王爷姬慈提议让姬南继承大统。即使姬慈老王爷已经退出了朝堂,但是这算是先女帝姬卮临终的托付,姬慈怎么也不能推辞了。
如此,姬卮深感有愧于言墨,为她的本家牺牲太多,遂与言墨说明,自她死后他便可再纳了旁人,只是言墨陛下不曾再纳,人人皆赞其思妻甚笃。
“宁泽,今日怎么有空过来?”言墨看到宁泽还是稍微有点惊讶的,自从宁泽十四岁搬出宫以后,给他赐了府邸之后,他便不怎么过来宫中,除非有什么要事要办。
看着面前的中年皇帝,即使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也架不住这额间眼角被刻划蔓延开来的纹路,日夜忧心鬓发间也染了不少雪色,与同龄相比较起来要显得有些老态,但是眉宇之间依稀可见年轻时候的风姿,姬南倒是没承了一星半点,若有半分也是个翩翩佳公子了。
“陛下,昨日臣阅读搜罗来的棋谱,发现有一局十分有趣,想到陛下也尤爱棋,就特意过来求见。”宁泽脸不红心不跳淡定的说道,完全没有临时充数胡诌的慌张。
闻言,言墨一惊倒是愣了愣,忍不住拿起桌上其实已经空盏的茶杯递到嘴边,欲饮又放下,随即用充满回忆怀念的口吻说道:“那时卮儿也特别喜欢与朕对弈。”
宁泽躬身应了声是。
凉风吹来,平静的湖面上荡起丝丝的涟漪,波纹不断,湖岸边的花丛,粉的黄的白的,各自争妍,这清心湖上的莲若亭好像也变成了天地间的缥缈的一叶扁舟,让人不自觉就生出些愁绪来。
“今日对弈的话就免了罢,朕没什么心情,但是朕有桩旧事要处理,刚刚宫人来报他们两已经在宫门口等着了,劳烦宁泽你帮朕跑一趟,将他们先行引到朕的书房去。”
“是,陛下,只是不知陛下要臣迎的是哪两位?”宁泽明知故问地说道。
“你去了就知道,熟人。”言墨故意打了个哑谜,只道是熟人,让宁泽自己猜测。
不过小时候只是同过几次课堂,言墨也不知道宁泽跟那两位算不算的上亲近,倒是熟人还是熟的。宁泽性子偏静,怕是也不怎么合群。
得了令宁泽脚步轻快的就离开了御花园,唯恐去得晚了齐舒跟那个方结又出个什么幺蛾子,何况他消息灵通,知道他们同时被召进宫,这会儿肯定在宫门口等着,这不相遇才怪,要是说上什么话,那宁泽就觉得更不高兴了。
言墨望着宁泽离开的背影,原本夹带着微微愁绪的神色忽然变得复杂起来。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侍从下去,只留了王公公在身边。
“陛下。”王公公是言墨用了多年的老人,自然是信得过的。
“广寒王恋慕的可是齐家大小姐?”
“是的陛下,他还派了侍从日夜守着齐舒的院子,很是上心。”
“哦?还有此事?那你说我该不该成全他们?”
“陛下自有分寸,奴才不敢多言。”王公公很是谨慎地说道。
“呵呵。”言墨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末了起身站了起来朝着御花园外走去。
半晌之后,齐舒和方结还有宁泽一同进了御书房觐见陛下。
彼时言墨已然坐在了高位上,注视着下面站着的三个人。
“陛下”三声。三人恭恭敬敬地跪地行礼。
“起来吧。”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