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哭过一场,就过去了。
这样,对也不对。
只是人都会长记性,再笨的人也会。
起码,她对婚姻再没兴趣。
易纵眯起眼,不安寸寸发酵。
过了会,他轻声开口,唇角失去笑意,“那你是不是还觉得,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日久生情还是权衡利弊,白头到老也只是习惯使然?”
“你信什么,程窈窕?”
程窈窕沉默。
易纵话,悔意袭卷全身,他觉得,他那话时,理智一定丧失殆尽。
程窈窕脱出他怀抱,始终垂下眼,眼睫在眼窝处洒下片阴影。
她不知他出于什么角度提出结婚,却能感知到他的认真。
她睫羽微颤,眼里的光一点一点收敛。
一柄刃亮出,刀尖却对准她自己。
“易纵,我爱你。”
“我一直觉得,喜欢是很短暂的事,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会消失,会流逝,但爱不是,我甚至天真地觉得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
“但是,我并不是保证我会一辈子爱你,我也不知道,人的一生太长了。
我我爱你,是因为我觉得,这一秒,这一刻,我对你的感情让我足够有勇气出我爱你。”
“你能懂我意思吗?”
如果他们都不安,那么她愿意举起刀锋,剖开自己的心给她看。
易纵许久未言,走出房间,仍觉难以呼吸。
为什么这么难?他以为已走过一切,可这却不是结局。
回过身,程窈窕坐在原处不动,半个身子藏在阴影里,似乎下一秒要消失。
他心头蓦地一慌。
易纵走过去,牵住她手,蹲在她面前,以近乎虔诚的姿势吻她膝盖骨。
眼底露出细碎闪亮的光,程窈窕记得第一次看见他时,他眼里也有这样的光彩。
“我不管那些。程窈窕,这辈子,你必须爱我,必须嫁我。”
“不管你让我等多久,不管以后我们怎么样。”
那天的事像冰面上裂缝,以无法挽回的态势在他们之间划开裂痕。
没有刻意躲开,易纵甚至比平时做.得更狠,她几乎几次起来不床,浑身泛酸。
那层雾,仍从他们脚底升起,浓厚、沉重,密林中几乎看不清对方。
“你今天出去吗?”程窈窕睁开眼时,易纵已收拾妥当。
程窈窕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或者,她不明白为何易纵那么执着于结婚的事。
但他们都闭口不再谈。
她点头,暗中犹豫,要不要同他商量先搬回自己住的地方去。
这样磨着不是办法,两个人都不,互相折磨,无声地、缓慢地,像凌迟。
如果不是她手上还忙着和余好开铺子的事,她一定喘息不过来。
易纵应声,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不带任何情.欲。
替她准备好一切,“去洗漱,我送你过去。”
到下车,程窈窕没出那话。
程窈窕不知道黎蔓从哪里找来她电话,几次约她,她毫不犹豫拒绝,将人拉入黑名单。
和店家谈好铺子价格出来后,黎蔓笑意盈盈,踩双细高跟,立在她身前。
程窈窕头一回觉得她像个苍蝇,甩也甩不掉。
店家送她出来,看见黎蔓,以为是她朋友,“你朋友来找你了?”
黎蔓娇笑,上前挽住她手,“是呀,等她半天了,终于等到人了。”
程窈窕碍于人前,忍住甩开她的冲动,店家一进去,她抽回手,动作大得黎蔓后退几步,险些摔倒。
“这么生气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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