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这顿饭吃得算愉悦, 易纵送程窈窕到楼下,程窈窕捏住包, 似在酝酿什么。
连绵的云染成绚丽颜色,晃人眼,褪去燥热的光从他背后漏过来。
有人不停路过车边, 她望向他,他恰回过头, 光亮渐失,他们在无限蔓延的静默中对视。
易纵被她看得不自在, 笑笑, “怎么了?这样看我。”
程窈窕稳下心,“我们上去再吧。”
易纵跟在她身后上楼。
程窈窕给他倒杯水, 坐在他对面, 背上似撑了竿尺, 笔挺端正。
易纵被她搞得心慌,这架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搞得时候他被他爸审似的。
“易纵,我准备辞职。”程窈窕慢吞吞道。
易纵皱眉, 隐约猜到什么,神经松了下, 往后一靠,姿势闲适几分。
他看她眼,示意她继续。
“远程不适合我。”
“哪方面?”
“部里勾心斗角的因素是一部分, 企业文化是一部分,再句不厚道的话,”程窈窕略略抬眸看他,“远程走不长久。”
易纵来了几分兴致,单手撑住下巴,指尖点着下颌骨,“怎么这么?”
“你心里没数?”程窈窕忽而笑开,“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准备对远程下手。”
这回他笑不起来了。
程窈窕正起脸,“易纵,我不喜欢你不经过我同意就插手我的事,这么挺不知好歹,但不是别人给我善意我就要接受。”
“我就问你两件事。”
易纵神情不似刚才那般好,压着脾气,“你。”
“你有没有私下接触过成晟叶?”
“有啊。”
接触还挺多。
“昨天跟你吃饭的是不是孟晚?”
易纵点头,想想开口解释,“我跟她是公事,吃个饭没别的意思。”
程窈窕叹气,“我没你们有什么,你跟他们接触做什么我不管,不要扯上我。”
昨天易纵请孟晚吃饭,今天孟晚便找她问她有没有兴趣跟她一起做个项目,太明显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程窈窕顿住,不知怎么下去,难道她要她不需要,也不是这样。
她捏捏手指,放缓声,“我是希望,你能尊重我。”
易纵彻底沉下脸,又笑,哼出个字,“哦。”
甩手走了,程窈窕未留他。
门砰地合上,楼道里灯光一闪一闪,似在配合他起伏的情绪。
他落在昏暗的光里,她陷入阴影里。
易纵立住,等了会,门后毫无动静,唇抿成条薄线,头也不回地离开。
程窈窕在玄关处许久,没拉开那扇门,楼下传来汽车疾驶而去的轰鸣声,她腿忽软,失力跌回沙发上。
她是不是把话太重了。
易纵和池砚碰面时,两人垂头丧气,一副难兄难弟的模样。
池砚不解,“哥,你最近不春风得意么?”
听陈织,他应是爱□□业双丰收才对。
“得个屁,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他嗤了声。
“你呢?”
池砚偏头避开他视线,犯怂,声音闷哑,“还是徐图的事。”
果不其然,易纵嗤笑。
池砚拳捏得泛白,他也不知怎么办,他跟徐图,算什么回事呢?
程窈窕真沉得住气,三天,一个电话没有。
易纵心烦得紧,会开到一半,差点撂担子走人。
程窈窕并没他想象中清闲,她心里没底。
她和易纵头一回吵架,他们在感情方面都是生手,年龄增长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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