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冉青看着他的眼,再无法掩饰心中的波澜,眼底泛起一层层的涟漪,她撤回手,突然语气微寒,“不是什么好东西,陛下还是不要吃了。”
刘馥一愣,笑开颜,“拿都拿来了哪还有收回的道理?”
着,一把将食盒抢了去。
他笑着打开食盒的盖子,里面只有一盘糕点,却是做工精致,可谓色香味俱全,然而当看到这盘糕点,刘馥笑容蓦得僵在脸上,不过只有一瞬,便被他很好的抹去了。
他略有些颤抖的将那盘糕点端出来,勾了勾唇,笑着问,“青青怎知我最喜欢吃这燕棠糍粑?”
尉冉青低垂着眼,良久才淡淡的,“问一下太官令自然便知道了。”
刘馥笑着,轻轻捏起一块糍粑,像是在欣赏,没有看她,若自言自语般的,“我自便喜欢吃这燕棠糍粑……”
看不清尉冉青此刻的表情,只能听到她缓缓的声音,“是么,我不知道。”
刘馥点点头,笑容依旧,“是啊,我还记得你最不喜欢吃这种黏腻腻的东西,却最爱吃胡麻饼,时候每次都会吃好几块。”
“我都忘了。”
“我记着呢,一直记着。”刘馥轻声,“我还记得你那时候刚来大汉才只有三岁,晚上夜里冷,你害怕,就噌噌的跑到我殿里来,可怜兮兮的跟我,‘馥哥哥,青青好怕。’我便将你抱着,学着乳娘幼时哄我那样的哄你睡觉。”到这里,他突然低低的笑了,笑声低沉悦耳,温柔的仿佛将要化开来,“自那后,你每天晚上都要我哄着入睡,后来我便夜夜吩咐人给你留着门……”
尉冉青一直沉默,默默听着他回忆幼时的曾经。
“只是可惜,自你六岁之后,就再不肯与我那般亲近了,你迷上了习武,与我一起的时间慢慢变的越来越少……也不知从何时起,你甚至跟我拉开距离,连名字都不愿再叫,我只有日日下了朝去你习武的梅林。”
“你是君,我只是他国质子……不敢与陛下亲近。”尉冉青终是开了口,嗓音暗哑。
刘馥笑了笑,缓缓将那燕棠糍粑移向唇边,“可你知道么,即便只能那样默默的看着你,我也是满足的……”
眼见他就要吃下糍粑,尉冉青瞳孔蓦的放大,“不!不要!”
刘馥猛地顿住。
与此同时,习武之人敏锐的听觉让尉冉青听到铿锵一声,极细微,那是拔剑的声音。
尉冉青像是被噎住喉咙,半晌发不出声音。
“怎么了?”刘馥盯着她的眉眼,轻声问。
尉冉青隐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她咬着牙。
时间如水,不停流过,门外剑身和剑鞘摩擦的声音刺耳的仿佛像针一样,越来越清晰的扎进她的耳朵,疼,无边无际。
她缓缓,缓缓的摇摇头。
刘馥垂下眼,勾起嘴角,他轻启唇,将燕棠糍粑慢慢放进口中。
香甜一如既往。
很快吃完手中的,他接着捏起一块,继续吃。
一连吃了三块,尉冉青终于忍不住了,“够了,不要再吃了。”
刘馥聪耳不闻,“还没有吃完。”
腹痛如绞,却远远抵不过他的心痛,着他捏起第四块放进嘴里,到了第五块时,尉冉青已一步上前打落他手中的糕点。
瓷盘落在地上便摔得粉碎,发出啪的巨响。
“陛下?”
门外不远处的进言听到异响,下意识的跑过来就要闯门,却被右边的带刀侍卫一刀抹了脖子。
只听锵的一声,鲜血飞溅,落在殿门上一片刺目的红。
几乎是盘子落地的一瞬间,刘馥从龙椅上滑落下来,哇的从嘴里吐出一口黑紫色的血。
再抬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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