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烟,冷月飒只见过这个男人两次。
她第二出蓬莱回京都,在那艘大船上,她不光遇到了重伤的剑千尺,也遇到了他,可那时他叫白少卿。
月夜下,他扮作书生的模样,头戴纶巾,摇着折扇,慢悠悠地踱步,吟诵着一首诗,她凭空出现在船头,吓得他一个踉跄,要不是眼疾手快抓住扶栏,差点一个翻身掉下海里。
她见他额头的死气,知道他命不久矣,活不过一晚,她没有救他,可第二天,她又遇到了他,他额头的死气已经消失了。
那时她便知道,白少卿其实已经死了,被人夺了躯壳,在她面前的是另外一个人,但她并不知道他是玉生烟。
他邀请她听书,台下,他意味深长地对她说,比起听书,他还是更中意于看戏,戏中之人往往糊涂,作何全凭自己心中所想,而台下人则瞧得真真切切,很是有意思。
他说得别有意味,冷月飒也就猜到几分,他感兴趣的并非台上之戏,而是世间百态,悲欢离合,以他人之悲欢而寻乐自身。
她说,在你坐在台下看戏时,可有想过其实自己也是一场戏。
他邪魅一笑,深眼看着她,回答道,冷姑娘眼光果真与众不同,你说的对,即便坐在台下,也是一场戏,只不过论起台上,区别全在于谁更引人注目罢了!
他最想看的,便是她的戏!
后来,她不愿抛下重伤的剑千尺,冒险救了船上的百余人,也付出了代价,在她昏迷倒下之际,他接住她,冷笑着在她耳边道:“天命之主,魔界之皇,多情可不是好事儿!”
冷月飒第二次见到他,是在京都,他暗中杀了国师巫邪,以新一任国师的身份出现在千国。
他推翻了秦沧郢与她命格不和之说,成功让国君下旨替他们赐婚。
那一天,他和黛戈同时出现在泠王府。她一眼便认出他,她知道白少卿的躯体已经被抛弃了,这才是他的真面目,他叫玉生烟,是魔界的东冥魔君。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冷月飒没有好感,她问他想要做什么,他却对她说他没有恶意,而且还会保护她,除去一切想伤害她的人,满足她所有的愿望。
她问为什么,而他却漫不经心回答,仁慈或是同情。
仁慈?同情?从何而来?
冷月飒当然不会相信他真的对她没有恶意,他顶着国师的帽子,在千国朝中玩得风生水起,乱了千国国运,很多无辜的人平白无故送了性命,九月九,她大婚之日,太子发动宫变,绊住了秦沧郢,与此同时,蓬莱覆灭的消息传出,这一切太巧合了,玉生烟的功劳不可忽视。
秦沧郢没有告诉冷月飒,那日他去蓬莱,玉生烟正守在蓬莱重重结界外,他们大战了一场,若不是玉生烟,他不会去的那般迟。
荒野道上,因为二人的出现,气氛越发诡异。
繁清水身后的侍卫认出了玉生烟,连忙下跪行礼,齐声道:“参见国师大人!”
玉生烟眉眼一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看向秦沧郢,轻飘飘道:“泠王殿下何时也这般优柔寡断了?这些闲杂人碍眼得紧,本君便亲自动手帮你了!”
说着,他挥出一道血色的光,瞬间穿过杀手们的身体,在其心脏处留下一个大窟窿,血光回到他手中,越发明亮,然后消失不见。
杀手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便一一倒下,他们不明白国师大人怎么会杀自己。
“魔界?”繁清水震惊地睁大眼,随即脸色阴沉,“秦沧郢你居然敢勾结魔界的人!”
勾结魔界?秦沧郢深邃的眼中平静得可怕,对于繁清水的质问不置可否。
繁清水提起剑,指着秦沧郢,目光狠厉,“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
“不要!”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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