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可以理解的,若真如此,那他家女儿嫁过去岂不更难过?
“住口!谁要是再敢说一句,老子就打断他的腿!”冷老爷子面带威严,众人支了声。
冷老爷子转头盯着秦沧郢,老眼明亮,“怎样?小子,愿不愿娶我孙女?”
夏青洛挑眉,这满满地逼婚趋势啊,他敢肯定,要是秦沧郢当即拒绝了,第二天必定有一纸御状放到国君面前,依冷固城的脾气和地位,国君也得礼让,到时候皇令一下,秦沧郢想不娶都难,那时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所以说,这冷老爷子不是在询问秦沧郢的意见,而是在给他台阶下。
而此刻,秦沧郢依旧一脸淡然,目光幽深,让人猜不透。
“就如家主夫人所言,令爱不在当下,若是订婚,也得先瞧瞧。”
秦沧郢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而是拖延了时间,这不由得让夏青洛大赞一声好,果然,这些深墙里的勾心斗角还是秦沧郢这样的闷葫芦擅长。
“好!就这么定了,待你见了我孙女,你恐怕一辈子也逃不出她手心了!”
一辈子逃不出她手心?秦沧郢心中冷笑一声,大肆奉承的话他听了不少,而这句话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右手不由自主抚上左臂,衣袖之下那是一朵摇曳的血莲,活灵活现。
可是秦沧郢没想到,玉城相逢,他不是一辈子逃不出她的手掌心,而是生生世世都逃不掉了
最后,秦沧郢没有收那块玉佩,安然无恙地出了冷府。
只有后来,秦沧郢才真正知道后悔是怎样一番滋味,近在咫尺功亏一篑又是何等的遗憾。
没有那块玉佩做信物,口头婚约便只是一袭空谈,以至于后来繁老夫人上门要人,他无理拒之门外。
后来,冷家一家子在来南海的途中遭到追杀,险些丧命,可冷老爷子受到惊吓,一口气没上来就去了,一家子又调转车队回去,只送了一封书信去静心谷。
冷家并没有什么仇家,无缘无故受到追杀,也不过因为那冷老爷子定下的口头婚约,冷家虽远离朝政,可势力庞大,宫里的那些人是绝对不会容忍泠王府和冷府扯上关系的。
对于这桩追杀,秦沧郢也就听听罢了,并没有放在心上,冷老爷子与他之间的约定本就没什么意义,冷家家主夫人从未赞同这一桩亲事,冷老爷子死了,此事定会不了了之。
夏青洛庆幸秦沧郢当时机灵拖延了时间,否则冷老爷子一死,国君念在他的功就,定会当作他的遗愿,亲就定了,他听闻冷二小姐从小体弱多病,还指不定是什么丑样子呢!
可天意弄人,就在那个时候,玉城街头,一抹身影引起了秦沧郢的注意。
多年沉稳平静的心狠狠动了动,他脑中恍惚一下,那人儿的背影,与不晓得什么时候埋藏在记忆里的一个模糊身影两相重合,一股难言的情绪在四肢百骸中化开,感觉像是上辈子丢了什么东西,寻找了千千万万年,终于让他找到了。
秦沧郢目光一凝,扶在栏杆上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心中有千万个声音在问,她是谁?她是谁?
也就那时,血莲盛开,诅咒开始,为她生,为她死,永生永世,无法解除
于是,玉城街头出手相救,酒楼了突然相遇,烟火之下的长谈,守阳山下的一生相托
一切的一切,都不再是偶然。
对于这些,夏青洛看在眼里,一开始只是抱着看戏的心情,没说什么,就当秦沧郢是发疯了。可是后来,夏青洛发现秦沧郢真的是发疯了,知道了冷月飒的身份,他还一口答应了黛戈的要求,要照顾冷月飒一生一世,这件事夏青洛就真的不淡定了。
夏青洛很怀疑秦沧郢脑袋是不是锈掉了,他知不知道这件事一旦暴露会死多少人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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