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娴看了一眼马超,马超头皮发麻,但是还是硬着头皮站起来了,道:“袁公子,刘公子,恕我无礼,还请莫要放在心上!”
袁耀与刘琦忙站了起来,还礼道:“区区小事,不至于入心放不下,也请马将军莫要放在心上。”
三人冰释前嫌,这才分座坐了。
吕娴笑道:“这般才好,若是都瞪着眼,岂不惹人笑话。”
“义兄,我有一事,想要托付于你,还请万万不要推辞,”吕娴道:“此事非你不可为。”
袁耀笑道:“若有事,尽吩咐便是。”
“我与父亲将要征北,张辽也要回来,南边便无人可守,我已经将南边诸务托付于郭娘和吕青,只是还少一人总理诸务,此事还应在义兄身上,不知义兄为愿领巡南将军一职?让徐州无有后顾之忧?!”吕娴道。
这下不止袁耀与刘琦怔了怔,连马超也怔了一下,尤其是马超,愕然的瞪着吕娴,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她怎么敢?!
袁耀这个出身,说一辈子不出徐州都是可以的,必须的。而现在她竟要用他为淮南守将?!总理诸务,她疯了吗?!这袁耀万一要是叛变,旧氏还有余将在,这南边又是一场叛乱发生。
所以马超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显得有些可笑!
刘琦也有一种恍然不明的感觉,怎么会?!他随袁耀进徐州的时候,曾以为袁耀此生此世都不可能再离开徐州这个地方。
但是万万料不到,她出去一趟,回来竟有这么大的调动。她怎么敢?!她就不怕纪灵等人再簇拥人去夺寿春,便是寿春夺不回,他们带着袁耀去投刘备和荆州吗?!
她不怕吗?!
袁耀还与他这个荆州长公子交好,她就不怕他们私底下交从过密,早有密谋?!
袁耀的眼却微微有些润了,良久没有说话,动了动唇,道:“贾大人昨日已有暗示,耀都没敢往此处想,不料,竟真的是,耀何德何能,让义妹如此信任,托以如此重任?!义妹敢交托于我,我又有何不敢领,男子汉大丈夫,万没有行事无胆,耀,愿领此职!不敢说死而后已,然,耀在南一日,绝不背徐州,绝不辜负义妹今日之信任!”
吕娴起了身,也略有些动容,将他亲扶起来,道:“义兄在徐州其间,处处为徐州打算,在外事处也十分尽职,这些,徐州上下心里都有数,我更知晓。我们虽情份不长,然而信任一事,只看品性,兄长之品性,文和与我都十分信任。我既托付于你,便不会疑心于你,用人不疑,是原则,也如一贯之,兄长不必顾忌天下人的看法,旁人的挑拨,只管去做,而我也只听该听的人的言语,只听兄长所言,也不会被旁人恶言所拨动,我敬兄长,敬兄长,才任兄长,而兄长亦信我,才留徐州,如今又愿接此任,若非信我能明辨是非,兄长也不会,更不敢接这个职务。从今往后,我不听旁人听什么,我只知兄长一心,与我一心,共守徐州基业!”
袁耀的眼睛红了,抱拳一揖,道:“女公子!耀誓,绝不背今日之情义!”
吕娴将他扶了起来,道:“自家人,不用这般!以后青儿在你身边,要靠你指点,照顾,戮力同心,不负我们三人之心!”
袁耀道:“是!”
语言是苍白的,他无论说什么都不能再表达自己内心的震撼和感动。所以干脆闭口不言,只是对她真正的露出真心的笑容来。
连看向吕青的眼神,都透了些疼爱,是兄长对义弟的爱惜之情。
原以为至死也不能再出徐州,没想到……
这个人,身上是发着光的,这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如此样的人来了。
对这样的人,他袁耀,除了死心踏地的以恩义报之,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心?!更不忍心叫天下人笑她信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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