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他刘备小瞧了吕营的度量,刘使君再是君子,恐此时也是心乱了,才至于此。
张辽一向稳重,爽朗的个性,他不像陈宫一样性格尖锐而鲜明,所以有些话,他也不说。不像陈宫,一来是真的防备刘备,二来,身为谋臣,这嘴巴,也向来是不饶人的。不能让他心服的人,便是再有德行,也是有瘕疵的。说白了,就是各有立场而已,有时候,立场就注定了对抗和反感,不喜欢的人,他便是普照大地的圣人,怎么做都讨不了喜欢。这是世间真理。
张辽只是笑了笑,听过陈宫的牢骚也就完了,他且知道陈宫最近心里躁着呢,担心吕布父女担心的不得了,偏偏说不出口,难免要在不合心意的人身上找点碴。
陈宫道“曹仁不过日功夫就要到了,文远还是莫要离开彭城为好,曹操要追击,然而,却也不可急追!”
张辽算了算曹仁大军的行军日程,此时他的确应该在彭城待命,便道“也好,那安排何人去追击方好?!”
“文远以为呢?!”陈宫道。
“曹操撤军,必然留有后手,若急攻,都不如主公,无主公在,一来,急攻恐失利,落入陷阱,二来,急攻若无主公在,曹操必然知晓主公早不在彭城矣,”张辽道。
“曹操果然奸诈!”陈宫点首,道“所以急攻不可行矣。”
张辽极善领军,既便不如陈宫能够晓以全局,然而一般的战术,他是不缺的。
“公台必也知曹操善疑,只恐此是个局!”张辽道“因此,急攻不行,不追击也不可行,倒是两难了。”
“曹操若是心中生了疑,只恐计谋行不得了。”陈宫道“若是如此,下邳城又是一场死战,若是曹仁军至,我军虽有臧霸援军,然而陷入苦战,便是败了曹操,依旧伤以元气,怎么能让曹操打消疑心呢?!”
张辽笑道“公台是女公子心腹知己,若是此时女公子在,当何以计策?!”
陈宫笑了,招来魏续,侯成二人。
二人早闲的发霉,巴不得要松快松快的打仗,便道“请将军示下,末将等定遵从!”
陈宫道“你二人领五千人去追击曹操的军马,是追击,而非急攻。”
二人一怔,不太明白这其中的区别。
“这军命有三点,你二人定要切记!”陈宫道“事关机要,切记遵从,不可图一时之快,而破了大局!”
魏续,侯成二人道“陈将军只管明言,我二人定遵从之!”
“第一,曹操老谋深算,既要撤营,必急速行去下邳,急攻,他必然知道我们会追击,一定会布好陷阱,因而你们二人只是假意去追击,却不远不近的缀着,只可诱他们来打你们,你们切不可落入陷阱,让曹操更添上一层疑,这叫虚实之计。”
“第二,我发书与沛城,你们出城后,即刻派人送信去沛城,”
“第三,若是到了下邳,助援郝将军。勿须回转!”
魏续,侯成听的不是太明白,但他们还是拱手道“谨遵陈将军令,末将即刻便去!”
陈宫写了书信,交由他们,二人领了命便点了人马出城去了。
张辽站到城墙上,看着军马跑远,便道“辽也该清点人马出城去了。”
“文远一走,彭城兵力稍弱,空虚,”陈宫道“吾必料曹操有后军来偷城!”
张辽一凛,道“那公台定要机警一备,城中防守全看公台了。”
陈宫点头道“曹操新败,此时定是试探,以寻隙之时,我定机警以待,必不有失!”
“郭嘉在此,曹操必有后手,还请小心。”张辽道。
陈宫点点头,正色道“文远也须小心,曹营之中便是无有郭嘉,那曹操用兵也向来精妙,他本就善疑,此时用兵,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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