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道。
曹操道:“可是看出他们父女不睦?!”
“非不睦也,而是吕布本性难移!”郭嘉道:“今日我营急行军至彭城,吕布爱女心切,单戟匹马也要入城护女,可见父女关系极亲密,然而,他见爱女平安以后,带了兵士下城,本可以带着大军进城守便可,却偏偏见有隙,欲来图主公,甚至已然想不到城中空虚,此种性情,可图。那位女公子再足智多谋,偏生吕布随意更改或不听,都有隙。”
曹操听了颔首。吕布太强了,既便是现在曹操安定下来了,依旧面如土色。
曹操阵营已成,威势已显,他作为人主,是无须像如今的刘备一样不喜怒于色的,相反,正因为谋略过人的印象在众人心中已深,他便是喜了,怒了,表现在脸上,只要不是针对底下文臣武将,也是真性情的表现,底下人不光不会对他有看法,反而觉得曹操很慎重。
就像现在,他虽后怕,却没有人会想到曹操不济事,看不上他这行为,反而十分羞愧不能为主分忧。
所以人与人的关系,真的没有固定的模式,没有说一种一定是好的,一种便一定不好。
这种事没有定论,得分人,看事。
曹操已然十分冷静了,荀攸和武将们也都冷静下来,收拾妥当后,便立即升帐开会,没有人小看彭城。此时此刻,吃过亏后,少了自大,多的却是沉淀下来的慎重。
吕布父女非常敌也,这是所有战将与文臣共同的认知。
郭嘉看出了吕布的硬伤,便让曹操稍安勿躁,只要围住彭城,一定会有机会。
曹操心微定了下来,问夏侯渊道:“折损多少人马?!”
“昨夜至今,已折损三千余人,或伤或死,战马更是损伤五百余匹,另辎重粮草更是还未统计出来,然,只恐也有折损,”夏侯渊道。
曹操听了,心中更郁一层。
“另,奉孝之诈夺粮营之事,因吕营误说,今营中人心未安时,很是质疑以上,当安抚之方好。”夏侯渊道。
荀攸道:“这个不难,只说是故行计引吕布罢了。”
夏侯渊应了,自去安抚营中兵马人手。
郭嘉道:“我该更慎重些的,以为昨夜必能困住张辽”
哪里知道张辽如此勇猛,不光困不住,还被他们破了局,更被吕娴识破。
曹操道:“此事不能怪奉孝,谁也料想不到吕营长进如此之大。以往张辽虽勇,然也并不能有那战力,缘何能一人抵典韦与许褚二人也?!”
典韦道:“他手法刁钻,兵器用的出神入化,仿佛长在他手上一样。”
就像拿的不是兵器,而是一朵花,用之如蛟龙戏球般自如。
还是吕娴之力啊。
曹操愁容满面,令典韦盯着大后方,不可被刘备的兵马截了后路和粮草,一面便对奉孝道:“我心甚忧,如今看情势,无功事小,只恐持久必伤根本。”
郭嘉哪里不知道曹操心中的焦虑,多少壮志未酬,若是折在这徐州,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吕布这块骨头确实难啃的很。
算算吕布身边有陈宫便罢了,如今又添一个吕娴,这两个人,足够棘手了。
战将有大将张辽,可匹敌典韦与许褚二人,一个吕布的战力已然恐怖,更添一张辽,简直是头疼。
除了张辽,还有曹性等八健将。
沛城更有刘备,关羽和张飞,还有一个未知名姓的谋士。
还有臧霸等人的兵马
曹操徘徊不定,心中郁结不已。
来时以为吕布极好图,万不曾料到这吕营中人竟如此齐心。真是大大出乎意料。
正郁闷着,已有斥侯来报,递上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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