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魄。
“力战到死罢了,公台,我已做好了觉悟。”吕娴道。
陈宫怔怔的看着她。
倘若吕布被擒或被杀,如她所说,应是血战至最后时刻了。
“公台,你做好准备了吗?!”吕娴道。
陈宫正欲点头,却见吕娴笑道:“倘我被擒杀,你要记住,辅佐我父,不可轻易而弃之,就算他日不能北伐中原,也定可保住徐州,作一州之霸也,这并不难!”
“女公子!”陈宫急切的道,“没有女公子,谁能劝得住主公?!我做不到,主公也做不到!”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算到了。
她甚至对生死也都看淡,她更知道曹操绝对会拿她作文章。
“我徐州可无我,却不可无我父!”吕娴笑道:“公台,我若真的死在战场,一切都看你的了,他若是不听你的,你多劝着他,我若死在这里,以后他若不听你的,你就哭,多提提我,我父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只恐一听到我名,他就听你的了”
陈宫不听则已,一听已是眼泪扑簌簌的下来了。哽咽起来。
“女公子焉能存有死志?!”陈宫哽咽道:“难道出徐州前,就已经存有此志了吗?!”
吕娴道:“是矣,”
她拍了拍陈宫,看着这个中年大叔哭的动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心里也怪难受,道:“这只是最坏的打算,只是事已至此,我不得不说了,曹操每每忆起曹昂,都要哭很久,更何况是我父的心肠了,他其实心肠很软,以后,只要他能听得进去你三分的话,即便不可问九州之鼎,遂为一方霸主,倒也不难,公台,可愿意多助一助他”
陈宫说不出话来。
“坐镇徐州,图灭袁术,以成一方基业,抵御孙策,曹操来攻,只需拦住便可待以后他老了,耗到那个时候,择一个明主被招安既可”吕娴道:“只是他还在的时候,他是绝对不能被人所容的,所以公台就多耽待些,无论如何,得撑到他老去的时候,不被人所忌惮的时候”
陈宫听了更觉心酸,不住的点头,却说不出话来,捂住了眼睛。
吕娴不再多说,拍了拍他的背,道:“这一切,难为你了。公台,我知道我强求了,然而,有你在,有张辽和高叔父在,只要我父肯听劝,总能支撑下去的他不能败,败了,身后这么多人,全得死!”
她长叹一声,等着陈宫心情平复。
他担忧的,也是她所担忧的。
然而,她的心态一向豁达,除了放平心态,再焦虑又有什么用呢?!
这场战争是无可避免的,这一次脱胎换骨,也是无可避免的。她也不敢保证说,一定能成功。
她并不自负,她更知道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她从不小看曹操。
好在,她虽有进取之心,却也有退缩之策。她向来都是思虑周全之人,做了万全的打算。
陈宫将泪给擦了,眼睛红红的,拱手道:“宫已分明,倘主公有失,彭城全力营救!不惜一切代价!若是败亡,则誓死报仇!倘女公子有失!宫自扶持主公退守徐州”再差也差不过当初的局面了,只是女公子
陈宫心中万分的难受起来。
吕娴笑着道:“不错,该当如此!”
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难道她一点也不怯怕吗?!或是置生死于度外到如此的地步?!
吕布有女若此,是前生之幸也!
吕娴不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上前摸了一把土炮,笑道:“这个玩意儿,虽可做辅助,然而,曹操未必能将它们放在眼中,它毕竟不是战争制胜的关键。”
“决定战争胜利的终究是人,此物,虽可吓他们一时,挫其锐气也只是一时,一旦有了心理准备,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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