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岂可用胡言乱语而遮掩一过?!”孙权叹道:“先生可知,先生一言,让权陷入不义之境矣,焉能如此草率只用胡言乱语而遮掩一过?!”
王楷恍然一怔,现在突然有点明白女公子为何这么忌惮这孙权了。
他虽是少年,锋芒犹在,便是太稚嫩和懦弱,还不懂掩饰,可是他眼睛里的东西很真实。
“徐州出了何人,竟有如此之谋,一言可抵一箭诛心,”孙权喃喃着,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发泄,以及纳闷,道:“怕兄弟齐心?可权不过一少年,有何让人如此忌惮之处?!父亲战死后,长兄在上,一力承担江东总务,总算是撑了起来,权虽无用,却也想着待以后大了,定要做兄长的左右手,助他一臂之力,可如今这却被先生所断送了……”
这下王楷不止手心出汗,连后背都隐出汗来。
“若说怕兄弟齐心,还是其次,只恐徐州怕的是万一兄长有失,江东又有孙家之人,撑起江东吧?!”孙权的眼神咄咄逼人。
便是周瑜也不曾如此。
王楷竟是无言以对。
“毁了权,倒也无妨,别说兄长不可能有失,便是有失,我孙家兄弟多的是,无权一人,亦另有兄弟可撑得住,王大人,便是徐州有再多的图谋,我江东,皆有力,万不至于陷落到无人可支之境。”孙权道:“权这辈子,便是不碰军政大务也无妨,有这么多的兄弟在,权只做一富家子弟,一生无忧也,无关庙堂,寄情山水也不错,可是权想要告诉大人一声,如果是想打主意到挑拨我们兄弟身上,别做这个大梦。”
“别说我与兄长不会上当,便是我与兄长都死了,孙家的有才子弟,多的是,不可能凋零。”孙权道:“不像那吕布,无子无臣,无名声无信义,寄无所托,便是再有心眼挑拨,也无处容身,那才是真正的笑话了。”
王楷这才感受到了孙权的厉害,如此的少年在最初的惊惶之后,明明已经落到一颗废棋的位置上,却依旧能迸发出如此的光芒,说出这一番的言语,岂可小觑?!
这江东,这孙家,这少年……少年尚且如此,他日若是真的长成了,可不就是真的人君?!
当然,这已经不重要了。
“敬告大人,以后说话行事需郑重,若在他处如此胡沁,只恐话不落音,已人头落地。”孙权淡淡的道:“我孙家亦是豪门望族,非吕氏小姓可小觑也,望大人知之!切勿轻慢,以免后悔莫及!”
王楷哑口无言,争辩也不对,不争辩也不对,当日,的确是他枉做了小人。
孙权也未久留,说完了,便也就走了。
王楷这才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堵在胸口里的气给舒了出来。
小将目瞪口呆,道:“……小小少年,当真了得。这气势,虽被算计了,却也不落下风!又气度干云,真是……”
输人不输阵啊。
“我终于明白为何要废掉孙权了,”王楷叹赞道:“当真是英雄出少年。这江东莫非是福地,怎么人才多出生于此?!若是能带一船回去,徐州尽可用了……”
说的小将都一乐,若是能打包带回去就好了。
江东可霸啊,王楷轻声一叹,往后,恐是徐州劲敌。兄弟齐心,文臣武将人才济济,人心归一,上下有序,孙权虽被废却毫无对孙策怨心,甚至还要维护。而孙策不忌惮兄弟,甚有倚重。周瑜素有计谋,武将自不必说……
此事还需禀知暗影方好。王楷打定了主意,倒觉得一时离不去不算坏事,至少能多看看江东诸事。虽然周瑜防他的紧,总是让他酩酊大醉。
消息是传的很快的,通过暗影的渠道,将消息送到貂婵手中,并不算慢。
孙策与刘表的大军在半途中时,貂婵已经收到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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