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凭着一个好女儿,一个会经营的好女儿,突然不穷了,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再想一想吕营的那些兵练的,关羽叹了一口气,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捡了几块,道:“我去与兄长尝尝。”
兵士应了,便又仔细小心的将剩下的袋子扎了起来。
沛城兵马穷,穷的几乎光屁股,没有鞋子穿,很多兵士也只是现在才添了草鞋穿的,冬日无草编鞋的时候,很多兵士的脚就是被冻掉冻伤了的无数。
关羽懂刘备的焦虑。
因为那个吕娴真的不光有经天纬地之材,她甚至连商贾之事都懂,这些粮草诸事的小事,她都会。
她似乎无所不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便是管仲再世,也未必能比她做的更好了。
别说刘备难受,便是关羽都有些莫名的自卑,因为他们三兄弟对商贾之事,一窍不通。
而军士们,百姓们,少不得衣食住行诸事的,若是此事都安了,民心也安了,又何愁于无有基地啊?!
徐庶已经回营了。
关羽进了帐,将豆干呈上,道:“此是女公子酿造出来的,徐州城中近日的豆腐与豆干便是豆子做成,听闻此物很是大热,在徐州城很受欢迎,百姓多有多制此物售卖者。”
刘备尝了一口,半晌没吭声,只是太咸了,不住的喝水。然而却觉清凉的茶水也冲不淡那嘴中浓浓的酸涩的味道,竟是不知不觉的落下泪来。
“兄长……”关羽知他难受,道:“只恐徐庶留不住,兄长也无须在他身上浪费时辰方好,免得日后伤心。”
“千金买马骨罢了,备求贤若渴,便是元直无有归心,也须得用心,岂能因他有了异志,而冷淡疏离?!”刘备道:“云长,吾近日只是在思,吕布降不住也,他若是稍能降得住,此父女二为备所用,备何尝大业不成!?如今不光不能用之,还要受她胁制,何其窝囊。偏偏却是半分动弹不得。”
一个吕布就已经够愁的了,然而便是他再强,刘备也是不惧的,只是需要时日去对付。
然而多了一个吕娴,刘备只怕以后不光不能图吕布,反而会被吕娴收入麾下,寄人篱下了,这一生志向也未必有能伸展的一日。
“那女公子若无其父,也许可以用之。”关羽道:“她无吕布,做不了人上人,有其父,她才能成就大业。”
关羽倏然明白过来,道:“兄长是想?!”
“倘吕布战死,吕娴可能容我收入麾下,若得其才,备不惜开个先河,拜她为相!”刘备目光灼灼道:“我们兄弟三人一直像没头的苍蝇,倘若有了智囊,我们之才可尽用之,便有更大的发挥余地,焉能像现在这般的狼狈,一生本事,也被埋没?!”
关羽心突突直跳,道:“兄长别说没机会杀吕布了,可若是真杀了吕布,那吕娴焉能不恨兄长,倘她去投了曹操,如何是好?!”
刘备默然。
关羽明白了,他是想要借人杀人。
只是此事便是要成,也只可行阳谋,而且,还要看天意在不在他刘备身上。
吕布要死,也不能死在刘备身上的,甚至他危机之时,刘备还得去救。
这就是汉末之时争霸最重要的规则。
“只是寄希望于此,何其难也!”关羽道:“除非有天意……”
“是啊,天意。”刘备道:“近日吾心中全是此念头,此女虽除最好,然而,吾却惜她之才,若得她一人,可抵管子与孙子二人合一,此女之才,是辅国大才,这样的人,给与吕布真的可惜了……便是元直与陈宫,也要稍逊她一二的。元直用兵如神,算无遗策,陈宫亦是如此,然而此女之才,更胜一筹,其智计可定天下,像一颗定心丸,便是元直和陈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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