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爪抬起来搭在威尔的床沿,晃着毛茸茸的尾巴。
威尔已经脱掉了被汗水打湿的上衣,他看着温斯顿,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揉了揉温斯顿的脑袋然后把它抱上了床,圈在怀里。
温斯顿用下巴蹭了蹭威尔汗津津的卷发。威尔的手指抓了抓温斯顿背上的长毛,自言自语:“我还得给你洗个澡......”
威尔说着,又闭上了眼睛,他又在梦里看见了那头黑色的雄鹿,它正用巨大的鹿角剐蹭着土地上的枯叶,威尔注视着梦中的雄鹿,雄鹿敏锐的感受到了威尔的视线,它把鹿角从地上抬起来,角上还沾着一些棕褐的碎片,缓缓朝着前方走来。
它微微低下头,鹿角顶端抵住了玻璃,右前蹄不停刨着地面黑色的土层,发出令人不适的响声,鼻孔冒着气,想要打破面前的玻璃。
光滑发亮的黑色皮毛下,强健的肌肉随着它的蹄子起伏紧绷。
慕柯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遮住了脑袋,最终忍无可忍地把手臂从温暖的被子里取出来,对准了窗外的那头雄鹿,手腕一翻,一道黑芒化作箭矢,尾端带着黑烟刺向雄鹿。
砰——哗啦。
雄鹿的声音消失了,而慕柯的玻璃窗也在巨响中碎了一地。
好了,现在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我以为我藏得很隐蔽?”一道女声从窗外传来,清丽曼妙。
“莱科西亚?”慕柯迟疑了一下,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窗边,一位美丽女性站在窗外,怀里抱着一只小黑猫。
慕柯只是看了她一眼,剩下的目光落在窗外的碎玻璃上。玻璃散落在草坪中,反射着清晨的眼光,有一块光斑投射在莱科西亚的肩侧的黑发上,像是一块金箔落在发上。
但是那只雄鹿不见了,连脚印都没有在草地上留下,“你有看见一只鹿吗?”
莱科西亚偏了偏头,微蹙着眉,试探地说:“......没有。这又是什么你能看见,我却看不见的东西吗?”
慕柯摇了摇头,“没什么?”他随手取了一件大衣披在睡衣外面,从窗户里翻了出去。
他光脚踩在玻璃碎片上,却像踩在普通的草坪上一样,玻璃没有划破他的脚,他也没有再踩碎这些碎片。
“你来做什么?”他问。
莱科西亚眯着眼睛呼吸了一口清晨花园里的空气,冰凉的空气中弥散着玫瑰和树叶湿润的芬芳。巴尔的摩几天前就开始下雪了,但堆积得不多,只是零星地散落在草叶间和黄玫瑰花瓣上。
“来找我的塞尔吉奥,”她捏了捏怀里的黑猫的后颈,黑猫发出一阵享受的呼噜声,蹭了蹭莱科西亚的手掌,“难怪她会呆在这里,魔力这么充沛。”
慕柯放弃纠正莱科西亚关于东方不以魔力来形容力量这件事了。
但他还是怪地问:“你养了一只猫?”
“不行吗?”莱科西亚勾起一个明艳的笑容,绕到了花园中的小桌边坐下,慕柯跟着她走过去。
“你是一条鱼......”慕柯说。
“所以呢?”莱科西亚一手撑着下巴,看着慕柯,“你也被那些见鬼的迪士尼动画荼毒了吗?人鱼就是长着鱼尾巴,飘着一头红发,为人类的爱情痴狂的...唔...深海鱼类。”
“我只知道你为水手的肉痴狂。”
“啊......多久远啦。”莱科西亚靠着椅背,“我当年还有翅膀,要不是缪斯那个贱表......”
慕柯皱了皱眉,“你被美国校园肥皂剧荼毒了吗?”
莱科西亚是塞壬、海妖、人鱼......她知道人类给她取了不少名字,慕柯和她是在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在弗吉尼亚号邮轮上认识的。
人类在塞壬的食谱上呆了几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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