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沙哑。

    “没事了，你呢？我记得你的肝脏……”

    “已经没事了！”林染那边轻笑了一声，“但是秦以墨伤到了后脑和脊柱，中度脑震荡，还在昏迷中。”

    “……嗯。”

    “小离，今天你肯用叶小姐换我，是不是证明……证明你心中还是有我的？”林染的声音在电话中显得异常空旷。

    “……”江离突然沉默了，张了张嘴却始终不知该说些什么。

    林染那边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你醒了？”

    江离愣了愣，他知道，是秦以墨醒了。

    “染染……”他安静叫着林染的名字。

    林染迟疑了一下，随后传来一阵关门的声音：“嗯？”

    “今天在那个地方，你看见秦以墨倒下的时候，眼中的惊慌是真的！”他安静的开口。

    林染沉默了好一阵：“以墨对我很好！”秦以墨从来都是一个轻易让人动心的存在，但是江离却让人一眼爱上而不忍忘记。

    “嗯，他很好！”江离沉沉一笑，缓缓挂断了电话。

    很好的人，利用了叶欣然五年，只为了得到林染，对林染来说，秦以墨很好，这是应该的。

    偌大的卧室，他站立在窗前，竟从心底感到一阵孤寂。

    “张嫂！”江离突然大声叫着张嫂的名字，内心莫名惶恐。

    “少爷，怎么了？”

    “叶欣然呢？她在哪儿？”这么长时间，就算是泡澡，一个小时也够了！

    “少奶奶一直在浴室没出来呢……”张嫂的表情也有些担忧。

    江离神情一滞，大步走向主卧的浴室门口，里面传来阵阵水声。

    “咚咚咚——”他大力敲门，“叶欣然，开门！”他命令道。

    里面的水声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

    “叶欣然，给我开门！”他突然有些惶恐起来，手链断了，他甚至没来得及看那手链上的伤疤。

    可是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叶欣然，以后还想吃冰激凌的话，就马上开门！”

    “……”

    “叶欣然，我给你好多的冰激凌……”他的声音逐渐软化下来，可是里面除了一阵阵的水流声，什么也没有。

    他真的害怕了。

    “回去看看欣然手腕上的伤疤，你就什么都明白了！”文潇潇的话突然在他耳边炸起，他敲门的动作越发粗暴起来，一下一下。

    “少爷，我去拿钥匙！”张嫂终于反应过来快速转身。

    “碰——”张嫂的身影刚走到门口，门被人一脚踹开。

    江离站在浴室门口，不可思议的看着正蹲在浴缸前的女人，她像是没有注意到来人，只是一下一下的刷着自己的手，用的……是刷玻璃的硬毛刷。

    “叶欣然，你在做什么！”江离怒吼一声匆忙上前，一把将刷子拿了过来，她的手上已经露出条条血丝……

    “脏……”叶欣然依旧蹲在那里，脸上的表情近乎于呆滞，“洁癖，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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