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外传·沃德传
第十回跌入低谷
无名村庄是北部边境的传奇之地。无论怎样穷凶极恶的罪犯,只要逃进那里不出去,就不会受到追捕和缉拿,是一处恶人的避难所,也是他们聚集的忏悔地。村庄内,仅有一座旅店,亲切友善的旅店老板待人热情。店里的主厨花姥姥做得一手好菜,却是个妖精老妪。
我——布莱克·沃德,是边境赏金猎人工会“三贤联盟会”的精锐赏金猎人,荣获“三星”评级,人称“蓝拳侠”。我和同伴战友们深入地下洞窟“巴库兰托”,围剿宝具魔人伍卡德,却在一场壮烈死斗中落得惨败。
我阴差阳错、迷迷糊糊地逃入了无名村庄,惊魂未定之际得到了旅店老板的款待,品尝了美味的浓汤。也许是想缅怀一下过去的岁月,平复死里逃生的慌乱,我述说起自己的人生经历。店老板则耐心地听着,并不嫌烦,令我倍感欣慰。
我心情愉快地吃着绿豆派,说道,“我的教练和经纪人确实劝过我,让我打拳不要过于凶狠不留情。虽然打拳免不了受伤,死在擂台上的选手也不见得一个也没有。但拳赛毕竟是为了打倒对手,获得胜利,而非致人死命。”
“拳赛是竞技运动,不是搏杀战斗。我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我和那些赛场上的拳手之间也并无怨仇。但是我对于教练所说的,客气的打拳方式是种怎么样的方式却总是无法理解,”我一边不停口地吃派,一边不停口地讲述,“我认为,不尽快将对手打得爬不起来,我就会有危险。更何况,我的体格不算高大壮,不应该陷入持久战,那对我相当不利。”
我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我的凶狠作风既是优势,也是劣势。它让我有效率的击败对手,赢得比赛。但对手往往也因此毫不留情,出拳狠辣,逼得我只有下重手。而且,我的比赛一般赛时不长,所以观众总不尽兴。没人希望买票看个拳赛,三、五分钟就完结的,打满时间,又打得险象环生才够夺人眼球。我更倾向实战搏斗,这是事实。只不过,我退出拳坛并不是因为我改变不了打拳的风格。”
旅店老板饶有兴趣地继续猜测,又说,“你刚才提到了经纪人。是不是你觉得经纪人对拳手的压榨和剥削过于严苛。你辛苦打拳挣到的钱结果大部分落入了经纪人和拳赛主办方的腰包口袋。于是你忿然离开了拳台。”
“说实话,拳手还真离不开经纪人和主办方。他们都是整个产业的一部分,少了谁都不行,”我记起我的那个胖胖的经纪人,他为人十分吝啬,只对自己慷慨。但他有时又出人意料地讲人情,会热心帮助人——在不用他花钱的前提下。
我那胖经纪人的妻子又高又瘦,头却很大,看上去的形象如同一根棒棒糖,打扮得又妖又艳。他的宝贝女儿是个长得好像壮肥牛般的大肥妞,因为她爹有钱,她又和她娘亲一样精明,所以在学校女生中实为一霸,专门欺负长得漂亮但家境平凡的女同学,很享受那些没骨气的帅男生说好话巴结她。
有时,我想到我在拳台上拼命打拳、努力比赛,竟养活了那么一家子人,心情怎可能不郁闷?但若离开了经纪人的安排与策划,我又确实连一场拳赛都打不了,因此只有忍了。幸好,他们也并非很难相处,完全不讲理的人。至少知道拳手是他们的摇钱树,拳手和经纪人是互惠互利的共生关系,设法双赢才属明智之举。
“只要拳手是依靠打拳维持生计,那么和经济人就是利益共同体。为了与好拳手签约,经济人之间的竞争也很激烈,只是他们争斗的武器不是拳头,斗争的场所不在擂台而已,”我又吃了一口绿豆派。
稍等片刻,让绿豆派的清甜在嘴里回味了一番后,我续道,“很多拳手出生贫寒,他们用打拳的方法来挣钱谋生,甚至以此改变他们的命运。他们的拼搏和奋进都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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