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追缉他。南十字星要塞的边防军、边境地区的治安官,包括附近各支赏金猎人工会组织都遵守这条不成文的规矩。我听闻,这约定由来已久,起源十分古老,和我梦见的通灵师有关。
因为旅店老板待人不错,而我的坐骑又累倒了,所以我拜托他,能否借我一匹马,我也好回本部报告情况、请求增援。
老板说,无名村庄的现状颇为混乱,局面略微复杂,要马匹的话,可能会耗费些时间,无法立刻就安排妥当,希望我能耐心等待。
我急着带人回地底洞窟救援同伴,听老板这么说后,很有些失望。但见老板的店里空荡荡的没有顾客。偶尔又远远传来喊打喊杀的混乱之声,从外面隐约飘入室内。
几个店员和伙计手持着刀剑猎枪等武器,守在紧闭的门窗边。我觉得,老板没有撒谎。我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心中揣测:不知这无名村庄发生了怎样的麻烦。
等待期间,我扶起了刚才被我撞翻的椅子,坐了上去。环顾四周,店里的桌椅陈设都没有摆放整齐,很是凌乱。那些餐桌、椅子和橱柜显然已经旧了,有些褪色的斑驳。
但只有我左手边的那张桌子不同,完全不一样。那是一张楠木大桌,占据着店里位置最佳、光线最明亮的区域。桌子干净整洁、纤尘不染,表面的崭新红漆光可鉴人,就像一面镜子。
大桌中央,摆放着一尊精致小巧的刻像,宛若一枚银色的棋子,形象既有天使的神圣庄重,又有恶魔的狰狞可怖。我知道,那是地狱天使的雕像。但具体是哪一位,我当然认不出来,因为我不是神学家。相传,通灵师的魔法就起源于地狱天使。
楠木桌旁,有一把椅背很高的藤椅。岁月的沉淀将一种厚重的典雅赋予其上,这是古董特有的意韵。我隐隐觉得,那藤椅正是这无名村庄的王座。能坐在椅子里的,则是这无名村庄的主人——可惜,这人此时好像不在村庄里。不然,村庄又怎会混乱?
我瞧着那藤椅,高耸的椅背上,互相交错的藤条编织出精密的方形网格。由于那些藤条都或多或少略有色差,因此使整个椅背的颜色呈现出不显眼但确实存在的斑斓锦绣,好似无规则的花纹。也不知这种独特的色彩是藤椅用久以后自然产生的,还是制作时的故意为之。等一下!那些会不会是血渍?难道这把椅子曾一度浴血?是干涸的鲜血造成了此番变化?
咦?在错落有致的方格和缭乱无序的斑纹之间,为何好似暗藏着一个犄角扭曲的魔王头像,朦胧的若隐若现?我猝然一惊,再要仔细去辨认,却怎样也看不到那魔首的图像了。
我大概是太疲劳了,加上惊吓过度,又产生了幻觉。但无论如何,我都要把那古藤椅命名为“魔首之椅”。心想:平时坐在椅子里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呢?
不一会儿,一个长相贼眉鼠眼,神情却有些呆滞,动作又略显木讷的年轻小伙计将一碗乳白色的半透明胶状物端到了我的面前。我一看,那是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肉冻。旅店老板说,这杂烩肉羹是花姥姥的招牌菜,让我趁热吃,凉了的话,味道就不好了。
想起那又高又壮的妖精老妪“花姥姥”,我就没什么食欲。但见旅店老板态度亲和,我也确实很久没吃东西了,于是舀了一勺肉冻放入口中,咽下肚去。
啊!好吃!真好吃!也许是饿了的关系,我觉得那杂烩肉羹的味道简直好极了。我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美食,狼吞虎咽地把一整碗肉冻三两下就吃完了。
我心中顿时有股暖意,充满了对人生的期许,不禁感到:能活着,真的很幸福。特别是经历了洞窟迷宫内的那一场死斗之后,生命的价值就更是弥足珍贵了。
刚想再要一碗肉冻,那小伙计又回到了桌边。这次,他用双手端来一个很大的瓷碗。那碗的形状就好似一艘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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