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不由自主的猛地一缩。
她当初是知道夏之意是田慕岭的外甥女的,只是,当时为了不让夏之意进陆家的大门,下意识的遗忘了而已。
“你以为田慕岭会爱上一个伤害了自己外甥女的女人么?况且,田慕岭早已心有所属,他娶我或者是娶你又有什么分别呢?……不,还是有分别的,至少我不会和夏之意作对就是了,而你,却是那个害的他心爱的女人,差点剃度出家的帮凶。”
薛橙的语速不快,娓娓道来的声音,却让陆齐绢猛然感觉自己从骨头缝里透露出来的寒冷。
差点剃度出家……
心爱的女人?
这么明显的指向,让她不由得浑身都忍不住的轻轻颤抖了起来,那是一种压抑到极致的不敢置信。
“可是……”声音变得气弱,却还是不甘心的问道,眼泪在眼眶中盘旋着,倔强的不敢让它落下,身子微微佝偻着,仿佛这样就能压抑心底的疼痛:“那是他的外甥女啊……他们可是甥舅啊。”
薛橙冷嗤一声,从手包里摸出一根香烟,随意的点燃,氤氲间的眉眼变得格外的迷蒙:“又没有血缘关系,除了法律上的关系,说到底,又不在一个户口本上,有什么好值得顾虑的,更多的,不过是心灵和道德上的枷锁而已。”
所以,田慕岭和她一样,爱而不得的痛苦,两个同样受伤的人,凑到一起相互取暖。
陆齐绢仿佛被这惊世骇俗的消息给吓到了。
夏之意不是田慕岭的亲外甥女?
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田慕宸当年生了两个的事情在大院里可是一个新闻,也就是说,问题出在田慕岭那头。
田家……当年领养的是田慕宸还是田慕岭。
手指不停的颤抖着,陆齐绢到底还有点理智,知道这件事不该这么不管不顾的宣扬出去,当下只得压抑住心底的异样,故作矜持的站直了身子,只是那张秀丽的脸,此时却惨白如纸。
薛橙可不管陆齐绢怎么想的,看着她一副被吓到的模样,冷嗤一声:“我要不是今晚为了见你,你以为凭你哥有资格让我过来?不过我倒是没想到,邵瞿居然也愿意陪着夏之意胡闹,不过是个孩子的生日宴而已,还不是你哥的亲生儿子,还真是给他做脸了……你也别犟了,你妈这两年为了让你找个男朋友,头发都快愁白了,别惦记那个男人了,找个适合自己的结婚吧。”
陆齐绢的眼眶再一次的憋红了,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抓着,那种窒息感,让她忍不住的呜咽出声。
她这么多年不结婚,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田慕岭这个人么?
和他的身份,地位,权势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只是爱这个男人而已。
只是没想到,居然有一天,由他的妻子来告诉自己,那个男人心有所属。
这种感觉不亚于被凌迟的苦。
她太痛了,也太恨了。
既然随便娶谁都可以,为什么不能娶自己,至少自己爱他不是么?比薛橙这个女人爱他不是么?为什么另可娶薛橙都不愿意娶她呢?
薛橙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便知道她这心里还是没想开呢。
但是她没有开导她的义务,今天她能走这一趟,已经算是为当年的事情做出的一个妥协。
不管陆齐绢怎么说,她当年确实做了对不起陆齐绢的事情,但是若让她真的将田慕岭让出来,绝对是不可能的,她已经没有了邵瞿,就绝对不能失去田慕岭,她需要田慕岭,薛家也需要田慕岭这个女婿。
她已经没有爱情,不能再将到手的未来给弄丢了。
所以她看着陆齐绢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多说什么,径直的和走过来的陆齐铭颔首告辞,转身径直的出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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