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猝然问:“你告诉陆衍昨天的移植器官有问题?”
郁芷言略微吃惊,随后点了头。
顾莘又问:“谁告诉你的?”
郁芷言更惊讶了,凝视着他皱眉说:“怎么突然这样问?没有人告诉我,我是听到陆衍电话里说的话,这才发现不对劲的。”
顾莘没有再说话,只是直直看着郁芷言。
那双墨色瞳眸里似乎藏匿着千言万语,但却没有听他再多说一句。郁芷言被他看得竟然觉得心底发毛,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每天都期盼着可以来他身边离他近一些的她,这一刻竟然萌生了想要逃的念头!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顾莘终于开口说:“过几天二哥忌日,我会去龙山公墓,希望那天能在那里看到你。”
郁芷言的指尖微颤,几乎是本能摇头:“我不会去的!”
“你要去。”他的声音轻微,却似乎透着一股令人琢磨不透的味道,“因为我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话?”郁芷言的神色夹杂着微诧。
顾莘轻柔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顾莘……”郁芷言上前握住他的手,明艳眸华直视着他锃亮的眸子,试图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什么端倪,顾莘yù抽回手,她有备而来,力气自然也大。
外面,蓝清突然冲进来,一把把郁芷言从顾莘身边推开,沉声说:“他现在病着,你还想对他怎么样?”
郁芷言一噎,随即凝视着顾莘说:“要我答应也可以,这几天你也答应可以让我随意出入特辑病房来看你。”
蓝清不可置信撑大了眼睛,面前这个人似乎与他记忆中初见的学姐越来越不像了,这么死缠烂打,简直不要脸!
蓝清生气地才要说话,却被顾莘拉住了衣袖,听他清弱说:“我不会答应你,你也可以不答应我的要求,那你就永远不会知道我想说的话。”
“你……”郁芷言的美眸一撑,向来自信的脸庞蒙上了一层挫败。
顾莘一笑:“你不是十多年前的那个你了,我也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那个我了,除了医护人员外,还能随意出入这栋楼的女人,只能是我顾家的人。”
郁芷言的眼底,夹杂着心痛与委屈,但顾莘知道,她会去,因为对他,郁芷言早已经放不下好奇了。
对待感情,她向来是个执着的人,那时候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郁芷言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蓝清回头想要问问顾莘怎么回事时,见他的脸色比郁芷言更难看,蓝清忙扶住他的身体,咒骂说:“撑不住还逞强!是伤口痛,还是胸口疼?要不要吃yào?”
顾莘笑得勉强:“你轻点,我觉得现在我的耳膜最疼。”
蓝清不情愿压低声音:“我说正经的,你少跟我开玩笑!”见他指了指伤口,蓝清这才松了口气,扶他半躺下,这才又问,“你叫郁芷言来不是要感谢她吗?又要她答应你什么?”
顾莘闭上眼睛低声说:“我想让她在我二哥忌日那天去他坟前上柱香。”
“什么?”蓝清听得迷糊了,“这事何必特意要她来?你随便找个人去传个话不就行了?”
“嗯,因为那天我也会去龙山公墓。”他答非所问,又说得轻巧,蓝清却怒了,顾莘含笑抢先说,“你先不必动怒,因为你会和我一起去,其实是……”最后面那句话,他压低了声音。
蓝清两眼睁圆,不可置信看着他:“顾莘你……你什么意思?”
…………
佟慕妍远远看见郁芷言从特级病房楼出来,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也不知郁芷言在给谁打电话,但看那样子她的心情似乎不错。
想着顾莘是给她道谢的,佟慕妍心中突然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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