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总把人家明朝的官儿说得那么坏嘛。”项昊觉得这个四百年前的方泽，很对自己的胃口。

    “喂喂！我说士大夫不好，又不是说的明朝一朝。自古都是！明朝算是不错了，面对清兵入关，除了那些蹿得像兔子一样的、向风而降的，还真有一群硬骨头的纯爷们！”罗瑞有点喘的边爬边反驳道，匍匐前进并没妨碍两个人打嘴仗。大家斗斗嘴，心中的压力倒也小了很多。

    “听过阎应元没有？”罗瑞又说道，“江yīn县的一个典史，属于弼马温那种不入品的小吏，放到现在可能就是个副科吧。清军渡江攻下南京城后，江南的官吏降的降，逃的逃，有的虽然也把守，但一攻即破。从镇江往南，清兵一个月内攻下了上百个城镇。但只有在弹丸之地的江yīn县，被两个副科带领着全县的老百姓，生生的狙击了81天！那时的人还是很有骨气的，没有人愿意做亡国奴，只是官员们跑得太快了，老百姓缺少带头人。江yīn城下，两个副科带着10万江yīn百姓，面对着24万八旗铁骑，两百多门红衣大pào，血战孤城，直到全城死绝！”

    “10万平民对24万精兵加200门大pào？！真的假的？！”陆林惊问道，当时的八旗精兵可不是清末那些烂透了的八旗子弟，即使明朝的正规军都不是对手，何况从没受过训的老百姓。

    “真的。”乐雨说道，“明朝的确是个很刚烈的王朝。江yīn81日，合城百姓击毙清军7万5千人，亲王3名，大将军18名。最后城破，阎应元还率领着敢死队和敌人进行了8次巷战，杀死杀伤清兵上千人。进城后清军下令从东门出去的不杀，又下令十三岁以下的童子不杀。百姓们却慷慨赴死，都以先死为幸，没有一个人顺从。男女老少，投水、蹈火、自刎、自缢的不计其数。内外城河、绊河等数条河道处处填满了尸体，叠了有好几重，光投四眼井的就有二百多人。战役中有一江yīn无名女子，在殉国前题诗道：露白骨满疆场，万里孤臣未肯降，寄语行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唉……”乐雨说着叹了口气，“罗瑞说得没错，蛇无头不行，一遇到危险，那些平日里的领导者跑的跑降的降，人们才会无所适从。如果到处都像江yīn这样……十万人同心死义，存大明三百里江山。也未必会有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这样的惨案了。”

    “都像江yīn那样？不可能！唉～～”罗瑞说着又使劲向前爬了几步，喘着粗气接着说道：“都那样就不是中国官场了。古时的名臣大将都被说成是天上的星宿转世，他们的确像天上的星星。在阳光明媚的太平年间，他们毫不起眼，在如黑夜一般的乱世，周围越是黑暗，他们的光芒就越是耀眼灿烂。可星星就是星星，终究无法照亮天下的黑暗，还是要被黑夜吞没的。”

    “罗瑞我发现你的世界观太yīn暗了。”乐雨边爬边说道，她竟然一点都不喘。

    罗瑞不服气反驳道：“我说错了吗？明末一年岁入不过三五百万两，崇祯打仗一直没钱，李自成进北京的时候，翻遍了皇宫抄了内库一共才找到了黄金白银十几万两。李自成还想建国之后大赏将士呢，没钱他急呀。开始剥皮抽筋的榨那些京里的老爷们，你们猜最后从这些京官身上敲出多少钱来？！7000万两！有这么一群老爷拖后腿，清兵想输都难。”

    跟乐雨拼历史，罗瑞一开始就输定了。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天，在洞内匍匐爬行着。

    “你们说徐霞客是怎么出去的？”水静问。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呀？说出来听听。”罗瑞打趣道。

    “听乐姐姐说他写的袋子里三颗榔梅果，可咱们就看到了两颗。我猜，他是拿了一颗果子贿赂了大白蛇，让它把他顶上去的。那个距离人是不好爬，但对那么长的大白蛇来说可能就是使劲探探脑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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