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把部队撤出波兰，到星期天就宣战了。从那以后，他们除了散发传单之外，我没看到还做了些什么事。”

    他们吃了一顿有火腿、鸡蛋的美味早餐，这是几天以来他们吃的第一次热饭，然后，就把他们的经历讲了一遍。拜lún觉得，他那拚命折腾的肚子对这顿纯粹少年人的饭食，倒挺对劲儿，吃下去就不闹了。他和娜塔丽是在大使宽大的办公桌上吃的这顿饭。轰zhà一开始，华盛顿就把大使和大部分使馆人员都从波兰召回，斯鲁特是三等官员里唯一的单身汉，所以就被选中留守。这位外jiāo官听说拜lún把护照扔掉了，简直吓坏了。“我的天，伙计，这个国家是在打仗呀！你没给抓去坐牢或者qiāng毙真是万幸啊。虽说你在这儿到处乱转确实有真正的原因，可要把你说成是个德国间谍，似乎更合情理一些。人家也难以相信你们俩是一对儿。你们这么侥幸，也使人难以相信。”

    “而且也脏得使人难以相信，”娜塔丽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正赶上了，亲爱的。目前可离不开波兰了。德国人正在蹂躏波兰的农村，狂轰滥zhà。我们得给你们在华沙找个地方住下，等到，嗯，等到局势有个眉目的时候再说。同时，你们也得和我们这些人一样躲zhà弹。”斯鲁特对着拜lún摇了摇头。“你父亲正为你担心呢。我得给他打个电报。我们仍旧可以通过斯德哥尔摩联系。他可以告诉埃lún杰斯特罗，说娜塔丽至少是找到了，还活着。”

    “我可太想洗个澡了。”娜塔丽说。

    斯鲁特搔了搔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从桌子上溜过去。“我已经搬到这儿来了。你就用我的房间吧。在一楼，那是最安全的地方，还有一个挺深的地下室。我离开那儿的时候，还有自来水，我们还有电。”

    “拜lún怎么办？”拜lún说：“我可以去览理会招待所。”

    “那儿挨zhà了，”斯鲁特说。“前天我们不得不把所有的人都搬出来。”

    “要是他和我住一起，你会在意吗？”娜塔丽说。

    两个男人都吃了一惊，而且显得很窘。拜lún说：“我想我母亲会反对的。”

    “哎唷，还象小孩儿那么哭哭啼啼，拜lún。就凭咱们那会儿一块儿老往树丛里跑，还有其他那些事儿，我不知道，咱们俩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她转向斯鲁特说：“他真有点象我忠实的亲弟弟。”

    “你别信她的话，”拜lún烦躁地说，“我可是爱发火的野兽。这儿有基督教青年会吗？”

    “瞧，我倒不在乎，”斯鲁特说，说话的口气显然缺乏热情。

    “客厅里有张沙发。由娜塔丽决定吧。”

    她抓起钥匙。“我想先洗个澡，然后睡它几天它zhà它的。我们怎么样才能离开波兰，莱斯里？”斯鲁特耸耸肩膀，清了清嗓子，然后笑起来。“谁知道？希特勒说，要是波兰人不投降，就把华沙zhà平。波兰人叫嚷说，他们已经把德国军队赶回去了，正在向德国挺进。这可能是胡说。据斯德哥尔摩电台广播，纳粹已经突破了所有战线，一周之内就要包围华沙。这儿的瑞典人和瑞士人正想法为中立国侨民越过德国战线谈判安全通行。咱们或许都得用这个办法离开。这件事办成之前，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这儿。”

    “那么说，我们到华沙来是干了件聪明事儿。”娜塔丽说。

    “你是一切聪明才智的化身，娜塔丽。”

    无轨电车弯来弯去地在住宅区窄小的街道驶过，拜lún和娜塔丽看到，这里遭到的破坏比克拉科夫严重得多zhà毁或烧坏的房屋、人行道上的弹坑，偶然有一条堆满瓦砾的街道用绳子拦住但是总的说来，华沙看起来还是跟和平时期差不多，尽管这个和平时期离现在不到一个星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