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含光宝剑,一抖剑花,帐篷就被划破了,再看王越一翻身就进了账内,来在绳捆索绑的张起身前,张起感觉有人来了,猛地一睁眼,就被王越捂住了嘴。王越食指化一,放在嘴唇边上,示意不要发出动静。
张起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可是心中却是一阵暖流,这股暖流随之就流遍全身,他感到的热泪盈眶,泪水夺目而出,就滴落在王越手上。
王越用含光将他的绳子割断,带着张起从帐篷顶上的出口,飞身而走,当出去的一瞬间,还是被夏侯兰看到了。
夏侯兰突然看到天中人影闪过,旋即大喝一声:“不好,有人劫走了张起。”面对飞天而走的王越,夏侯兰这些人自然是无可奈何。
他立马去通知公孙先,公孙先点点头,他很明白王越是什么级别的人物,剑神想走,纵观这营中战将,谁敢与其争锋?看王越的行动,想必不想招惹军营的诸将,要不然他大可把公孙先的大营搅闹的不得安宁。
他也没有责怪夏侯兰,反倒是说道:“子若,还好你没有追赶,若是你贸然追赶,惹怒了他,恐有性命之忧。”
夏侯兰听罢,点点头,感激的朝公孙先一拱手,说道:“多谢公子关心,兰告退了。”说完就退出了大帐。
公孙先看着夏侯兰出去,不由的又发起愁了。心道:王越能救出张起,就也能劫走张举。下一步就好好谋划一番了。想到这里,他让人找来徐邈。
徐邈伸着懒腰来到公孙先帐中,嘟嘟囔囔的说道:“公子啊,你为何扰人清梦啊,这三更半夜的……”一句话没说完就看公孙先满脸堆笑的用血红色的双眼盯着徐邈,徐邈瞬间就吓得一哆嗦,一阵寒意侵袭了他的后背,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
公孙先看着徐邈走到跟前,用鼻子嗅了嗅,闻到了徐邈一声酒气,而后佯装愤怒。呵斥徐邈道:“景山,你又偷偷饮酒了?”
“公子,我就喝了那么一丁点。一日不饮酒,浑身难受。公子不要生气啊,下次一定改了。”徐邈满脸赔笑,用大拇指掐住小拇指比划着。
公孙先摇了摇头,依然是微怒的说:“景山,我曾多次在营中颁布禁酒令,你怎么就是不改呢?小饮怡情,大饮伤身,似你这般日日醉生梦死,身体会垮掉的。酒乃穿肠毒药,你要好自为之。”公孙先一改愤怒的神情,转变为关切之色。
徐邈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除了父亲徐陟,公孙先是第二个这么关心他的人。自幼生活在深宅大院里的徐邈,并没有什么玩伴,母亲死的早,父亲要操持偌大的家业,久而久之他就变得性格有点孤僻了。
六岁那年他初尝酒味,发现饮酒的感觉如此美妙,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别看他年纪不大,酒龄可不短。他常说“在下自幼与酒为友”,这话毫不夸张。而且他喝完酒之后,逻辑思维特别清晰,思考问题的时候,他必然饮酒。
徐邈也是算是幽州远近驰名的少年俊杰,不但酷爱温酒,而且极善丹青。据说,他擅长作画,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所画水獭,唯妙唯肖、足以乱真。更有与众不同的温酒器皿,幽州士子们恭维徐邈,称之为:“景山枪”。
景山枪是一个墨玉制作的温酒樽,造型是一只墨玉麒麟,雕琢的栩栩如生。身躯左右两边驮着两个酒樽,也是精雕细琢,通身漆黑,黑中泛着玉石的青光,用此物温出来的酒,香醇无比,毫无生涩的口感。
徐邈收拾心情,朝公孙先声声的一躬身,说道:“多谢公子挂怀,一席话说的徐邈五内俱焚,甚是感动。从今日起,便戒酒。”徐邈话音诚恳,眼中闪烁着热诚的神色。
公孙先见感动到了徐邈,旋即哈哈大笑,又对徐邈说:“哈哈。景山,快快拿出你的景山枪来,经你的手温出来的酒,是当世一绝,我一天不喝也是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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