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的话,也应该算我一份。”
他话音刚落,四周的士兵们立即反对起来:
“那怎么能行?菲尔德大人可不能受罚。”
“是啊,这件事是我们做的不对,跟菲尔德大人可没有关系。”
“队长,你罚我们,我们没话说,但你要是责罚菲尔德大人,我们不服。”
盖尔坐在床上眉毛皱的死紧,他看着乔治幸灾乐祸地走过来为自己清理伤口,刚刚消失的青筋再次暴起。
“够了!”他大声呵斥道,“我看你们真是闲得没事做了,赶紧都给我把伤养好了,将没处发泄的精力给我用到战场上去。处罚的事,先在我这里记上一笔,如有再犯,一并责罚。”
他说完,转向过头,见菲尔德一脸歉意地看着自己,勉强露出一个苦笑:“菲尔德大人,您可要知道,您现在是这些愣头小子的精神偶像,看在我也受了伤的份儿上,您就放过我吧。”
他还有句话,没有说出口。
我要是让您受了军棍,西蒙大人那儿只怕我再也不敢去了。
菲尔德自然知道盖尔并不会责罚他,他之所以这样说,只不过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盖尔撞见士兵私底下传播这样的言论,自然不能当做熟视无睹,可一旦真的大庭广众下处罚这些士兵,受罚的理由难保不会传到安托万的耳朵里。与其到时候让安托万去找麻烦,还不如现在就在医疗所里将这件事情了结。
盖尔自然也是明白这样的道理,所以才会顺水推舟卖了菲尔德的人情。想来这些士兵们,也会慢慢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那边,盖尔正感叹自己差点上了西蒙大人的黑名单,这时乔治已经动作迅速地将他伤口周围的血污清理干净了,乔治皱眉看着盖尔深可见骨的伤口,又见盖尔仿佛丝毫感受不到疼痛般,正跟菲尔德告饶。
他起身叹了口气,对站在身后的菲尔德道:“你来给他施个治疗术吧,伤口太深了,只是简单包扎的话,很容易感染。”
闻言,菲尔德立即点了点头,蹲下身,在盖尔的伤口处释放了一个中级的治愈术,金色的魔法带着柔和的暖意,与其说是治疗,倒像是一种享受。
然而,盖尔丝毫没有心情享受,将向他投来的羡慕眼光一一瞪了回去。就听为他治疗的菲尔德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低语道:“队长,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盖尔没有回他,只是深深叹了口气。
他未尽的话语,菲尔德自然也能明白一二。虽然猜到了会有麻烦,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个安托万在战事逼近的当前,居然还会做出这样自挖墙角的事,也难怪这些士兵们在私底下愤愤不平。
那边返身回到操作台整理器具的乔治,将手边已经失了原本颜色和光泽的绷带扔进弃物桶内,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桶内大堆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使用的绷带,心中计算着还剩下多少药品,大概还能用上多久。
药材和药剂还好,虽然不多但也算不上断了供应,紧要关头总是还能找到那么一两瓶救急。只是绷带的数量正在急剧下降,这种原始的治疗用品,只有在军队才会使用。即便是效果差,见效慢,可它胜在价格低廉。
但是如今,这种价格低廉的用品,也所剩无几了。没有新的军备供应,伤员的救治便成了问题。
乔治扭头看着正在给盖尔治疗的菲尔德。
如果能拥有一批光系魔法师是最好的了,魔法师只需要念个咒语,就能治好需要他花费几天才能医好的伤,甚至对于他束手无策的重伤患,魔法师都能一瞬间起死回生。
可是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深切体会过了,魔法师是一种怎样的存在。高傲矜贵的魔法师们又怎么愿意到这样简陋凄苦的地方,成天面对着鲜血脏污呢。
瞟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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