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相迎的‘丈夫’的脚面,登上了兽车。
安柏保持着微笑,转脸对鲁道夫道:“看来我夫人心情果真不错,一路上的行程必定愉快。”
鲁道夫:妈妈呀,他到底能不能安全走完这趟行程……
就这样一行四人上了杂货商人鲁道夫的车,出了小镇康普勒,直奔卡塔赫纳而去。
兽车晃晃悠悠,不多时就驶出了城门,上了林间小道。
兽车显然有些老旧,车厢也并不大,鲁道夫和伊尔森坐在外面赶车,菲尔德与安柏和亚当便坐在车厢内。
鲁道夫到底性格爽快,没用多久就开始与身旁的伊尔森攀谈起来,虽然大多时候都是他一个人在说,但他时不时豪放的笑声还是能够传进车厢,与沉默的伊尔森形成鲜明的对比。
相比外面,车厢内的气氛就有些沉闷。
亚当用眼角扫了一眼倚着车厢闭眼养神的安柏,又用心感受了一下菲尔德藏在斗篷下的神色,识趣地保持了沉默。
清晨的林间,散发着青草、鲜花和泥土的芳香,熹微的阳光透过木板上的孔洞照射进来,好像一缕缕金色的细沙,缓缓流淌而入。
菲尔德怀里的多维特被这神奇的景象吸引,伸着小手去摸那些金色的光圈。
他探着身子,小手一按,压住了菲尔德一侧肩膀,斗篷的帽子顺势就滑了下来。
菲尔德顶着一头黑发,淡然地将多维特外倾的身子往回拢了拢。
除了黑发,他跟原来一般无二,仍是慑人的碧眸,美得不可方物的面孔。
亚当见此,还是不免叹息一声,小声道:“可惜了原来那一头好看的头发。”
他和菲尔德年龄相仿,在戴瑟伦斯城的时候,就更为亲近一些。当时菲尔德离开后,他一个人还黯然神伤了好久,如今再次相遇,就好似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说话自然亲昵又热络。
安柏睁开眼,低斥道:“不是交代过,在外面不能提起他的样貌吗?”
亚当缩起脖子,不敢看安柏,却朝菲尔德吐了吐舌尖。
过了一会,亚当再次不甘寂寞地翻过手掌,他晃了晃自己被染黑的手指,扯着菲尔德的衣角,悄声问道:“那个东西是什么,这么神奇,居然抹上后,就能把……”
他想起安柏刚刚的话,把头发两个字咽了回去,只道:“把手指都染黑了!你到底是这么做出来的?下雨的时候不会掉色吗?想要洗头发的时候怎么办?”
菲尔德看了眼他的手指,瞪眼问道:“不是给了你手套吗?怎么还弄到了手上?”
亚当哦了一声:“我觉得好奇,趁你用魔法烘干头发的时候,脱下手套摸了摸……”
菲尔德无奈地看着他略天真的疑问脸,叹道:“有机会再告诉你,等到有水的地方先把你手上的污迹去掉再说吧。”
安柏似乎对菲尔德的新发明也颇为感兴趣,稀奇道:“哦?这东西不错,省时省力,不然下次我也试试?”
菲尔德拉下脸,对着他瞪眼道:“好啊,连带我这身衣服,你全都试一试。”
安柏知道他一直在闹别扭,耸肩解释道:“别生气嘛,你看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不需特意装扮,配上你的身高、长发和样貌,谁看都是一位靓丽的夫人。要是我穿上这长裙,扮作女士的话,就我的身形,难以买到合适的衣服不说……”
他倾身压低声音:“恐怕是要装作鲁道夫的老婆,才能骗过城门守卫。”
亚当扑哧一声,赶紧扭过脸,捂嘴忍住笑意。
菲尔德脸色涨红,气的发抖,猛地站起身,踩着安柏的脚面走到车厢口,对着伊尔森道:“我要坐这里看看风景,你到里面去坐吧。”
刚刚还眉飞色舞,谈天说地的赶车人,脸色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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