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也是七分笑意,三分伤感:“那么算褒奖。”两个多月的指导苦练怎么会没有成果,只是那两个月还真是不轻松,表哥们可是不放水。
素池突然想起重曜一直用剑,“你怎么练枪?我以为你一直都用剑的。”
重曜的回忆不怎么美好,“父皇喜欢皇室子弟练剑,说是剑有君子情怀,于是练了很多年。”我练好了剑,但是他也不喜欢。
素池想起相似的经历,“小时候爹爹喜欢琴,我就可以一天七八个小时来练。”
重曜听着不说话,不一样的,子女没有不讨好父母的,但是天下父母并不相同。靖国公是个好父亲,但是坐在龙椅上的今上想法不同。
素池一直知道重曜和舒云净乃是甥舅关系,但是舒云净长久以来一直戍守边关,一直以为他二人之间并无多少来往,不想竟有如此亲昵时刻。素池一想到连素岑都说舒家的死和爹爹有关都觉得头皮发麻,人人都这么还说,事实素池不知道,她相信自己的父亲绝对不会做出伤害自己多年同窗的情谊,但是重曜心里只怕是不会信的,又拿不出证据来。
素池一直希望素家和重曜能够化干戈为玉帛,但是怎么说服双方素池也难以拿出办法来。血海深仇哪里是三两句话可以消解的,素池只能不提及,她只能尽自己所做的,“你知道舒将军葬在哪里了么?”
重曜闻言不发一语,似乎脸色有点僵硬,素池不会不知道陛下勒令暴尸三日,而后重曜那段日子一直在撇清关系,每日又在陛下面前跪求,哪里能顾忌的上已死的舒家。何况人死灯灭,彼时心中满满恨意,等到回过头来,一切都晚了。这段记忆惨痛,重曜至今不愿回忆,他端着茶杯,狠狠攥着:“我打听到所有被被暴尸的人都会被葬在中官乱葬岗,但我去的时候已经分不清谁的尸首,我将他们一起葬了。”重曜停顿了一下,“葬在了王府的后园。”
素池也不惊讶,自己的亲人就算是死了也是葬在一起也是应该的,陛下凉薄,重曜手中无权,除了忍辱负重又能怎么样呢?素池沉思了一下说,“舒将军是爹爹让人收敛的尸骸,我悄悄问过人,尸体由允恩寺的大师做过法,埋在了南山。没有写姓名家族,但是立了无字碑。”这样的碑不算引人注目,但是也能轻易识别。
重曜惊诧了,确认道:“靖国公收敛了舅舅的尸骨,还给立了碑?”重曜有些不能置信,毕竟靖国公一向紧紧跟着陛下的风向,这事陛下怎么能允许?
素池点点头,“不信?”
重曜摇摇头,“不是,除了靖国公,其他人就算有这个心思,也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到。就冲这一点,这份恩情我记住了。”
素池站起身来,“我说过,他们是少年挚友,其中的恩恩怨怨不需要向我们晚辈解释。爹爹做事我是晚辈难以窥测其中道理,但是我信他绝非弄权擅专以权谋私之辈。你也不必说恩情这样的话,他做这些也不会是顾忌你的这份所谓恩情,这么说就看低了我父亲。”
重曜也从榻上起身,听着素池接着说话,“方才你提到聊城的都尉苏庭樟?”
“听说过?”重曜也是脑子转得快的人,素池知道他初闻舅舅尸骸仍在心中感慨,但是也绝不会流露太多,所以瞬间转移了话题。
素池点头,给重曜讲道:“当日大哥和苏都尉一起谈过聊城的事情,是关于恪王殿下回金陵的事情。”
“奥,说到苏庭樟,你知道你哥派了人在查苏庭樟你知道么?”重曜想到这事,觉得有必要告诉素池一声。
这些日子素岑总是前所未有的忙碌,素池知道陛下常常会私下吩咐素岑去办些事情,素岑是素家的长男,得陛下看重是好事。因着这个,素渊的幕僚们也终于对着素岑愈加恭敬,不过素池觉得这些人隐隐知道素岑弄死了靳东篱,因此心中惶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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