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百三十九章 庸臣误国(第1/2页)  玄门八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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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少阳当下矮身轻窜闪转腾挪,一个筋斗挂在奉天门的门斗上。又心忧里面有禁卫高手当值,自己贸然闯入露了踪迹多惹事端,旋即运转阴柔之劲矮身使出游墙身法,背心贴住砖石滑过墙去,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浑无半点动静。

    他身子翻过了数丈宫墙朝里一瞧,不由暗暗吃惊。只见里面灯火重檐殿宇林立,东西百十尺楼阁环绕一座巍峨大殿,里面巨烛灯火映得通彻。殿前左右的丹墀玉阶门楼高台一眼望去,黑压压地站满了禁军侍卫。

    柳少阳乍见如此情形,不由暗想:“今日也不知有何事端,这奉天殿夜里怎地戒备如此森严!”

    他越是瞧见这般情形,越是想上前瞧个究竟。当下默念玄诀暗提口气,身形倏忽晃出数十丈,好似风吹蓬草白驹穿隙,在夜空之中眨眼即过,藏身在了奉天殿东首的文楼旁侧。而后瞧见四遭并无异样转投西折,行迹不露数个起落,已隐在了奉天殿的重檐庑殿顶之上。

    柳少阳师从邹普胜习演遁术,轻功已然神乎其技此时又着意掩饰,是以奉天殿前的众侍卫里高手虽多,却都是未有半分察觉。

    他伏身殿脊踏瓦而行,耳听得下面殿内人语纷杂,当下默转“心籁融玄功”匿住身形,推开片琉璃瓦朝里面瞧去。

    其时天色入夜亥牌堪过,只见满殿宫灯高悬烛火通明,竟聚着百十名各着公服的文武官员互相间议论纷纭,言语间大多愁眉苦脸不断摇头。金銮殿上朱允炆身坐龙椅脸色阴沉,眼神之中满是愤懑却又透着些许茫然。

    柳少阳见了这番景象,耳听得众人说的尽都是些圣驾南巡、划江议和的退燕之策,心中暗想:“看来南廷战事不利京师已然朝不保夕,若非如此朱允炆也不会夜里召集群臣商讨对策!”

    过得半晌,朱允炆抚案而起,沉声道:“诸位臣工相商已久,朕不想听,可有何退贼良策?”

    当下有人启奏不妨起驾南行暂避燕军兵锋,等到贼退再摆驾回銮。这等话语言方甫出,立时有人道城外燕军势大京兵不擅野战,何况携带妇孺家眷,只怕出城就要尽皆成擒。

    又有人进言不如姑且议和,以待勤王兵到一举灭燕。如此云云话音方落,便被人厉斥向逆贼乞和有失皇威,那进言之人当即缄口讷讷无语。

    这般数番莫衷一是,忽有一国字脸的麒麟服武将越众而出,洪声奏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当今之计,独有整顿京师兵马清查奸细,分派忠贞之臣督守各门激励士气。如此一来燕军虽盛,却难奈我城高池深军民同心。如今城内尚有兵马十数万粮秣如山,坚守待援必挫燕军!”

    话音方落,侧首一中年儒士已然颌首赞道:“不错,不错!魏国公所言正合微臣之意!眼下黄学士等信臣已出京募兵,圣上只要坐镇金銮京城就固若金汤,我王师不日便可聚歼反贼于城下!”

    柳少阳听这儒士称这国字脸的汉子为魏国公,暗忖:“原来此人就是袭了明廷元勋徐达爵位的徐辉祖,瞧他模样做派倒是条响当当的汉子。先前在江北几番大战有他在时,燕军着实没有讨到多少便宜!”

    徐辉祖见是这儒士说话,面色一寒并不买账,冷冷道:“方孝孺,先前某家江北击贼甫才传捷正是紧要关头,就是以你为首的这班庸臣鼠目寸光畏首畏尾,说什么京师重地不可轻忽,上奏调回了剿贼的京营兵马以至大败。朝廷就是有了你等屡荐庸才折殁三军,弄得我堂堂王师丧地千里。我若是你早就愧位廷臣之列,居然还有颜面在此鼓唇弄舌!”

    伏在暗处的柳少阳听闻这中年文士就是方孝孺,心想:“早就听道衍大师说过,南廷有学士方孝孺博闻古今典籍,在读书的文人中名望极高。朱允炆推崇儒学礼教,每有国事必向此人询问。”他眼见徐辉祖与此人不合,当下凝神往下细瞧。

    方孝孺听了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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