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几次要破功,他愣是给忍住了。
这会儿人走了,这一笑,简直没完没了。
岑羽自觉刚开始还收敛点,可这笑着笑着就放开了,放开着放开着又变成了开怀大笑,笑到后面他都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打了人还一点忏悔都没有但实在是忍不住啊。
那厢阿茗打点好东西,密望果也拿到后厨去催熟,这会儿回来看到自家主子在椅子边笑到不能自已,整个人都傻眼了。他看了看外边的时温,才开口问,“时温哥,公子怎么了?”
却见时温也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阿茗望着那边一主一仆,忽觉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吃好喝好笑够,当晚,岑羽开始着手捣鼓酿造白酒事宜。先是让时温找来了一堆农学类书籍,类似于《齐民要术》c《天工开物》一类的最好了,像这类农学著作,多多少少都能找着一些酿酒之法。
他对酿酒技术,还是古代的酿造技术,可谓一窍不通。什么曲法酿酒,蘖法酿醴,看个大概,了解一下最好。虽然不懂,总不能白瞎。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在这个过程中仔细寻找有没有书籍记载用“釜甑”蒸酒的先例,而这个“釜甑”就是白酒蒸馏工具的前身。倘若有,那正好可以取经。不过这也意味着白酒蒸馏的技术已经曝光过,不过他依然有信心,因为他了解过市场,这个白酒至少在时下并不流行。而如果没有,岑羽翻着手里的材料抿了抿唇,那就只能自己瞎搞了。
房里一盏明灯,房内人披衣起坐,挑灯夜读,一目十啊呸,一目半行。
这些古籍,实在是太难啃了。这些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笔画笔顺多如牛毛,看久了就觉头晕目眩,眼花缭乱。
在一旁掌灯的时温往书案边瞧了一眼,他也不知为何王妃忽然对农事如此感兴趣。难不成在城郊待久了,就有了耕种的意思?
时温脑子里忽地闪过自家王妃挺着个肚子,在田里挥舞锄头的情景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挥着挥着,孩子给挥出个好歹来,可咋整?
时温这边没凭没依地脑补着,岑羽那边传来一声低呼。
“王c王妃?”这段以诚相待的日子,时温跟在岑羽身边,只觉岑羽虽然忘了许多事,人却沉静了许多,鲜少有此种鲜明的惊讶情绪,惊呼更是未曾有过。
岑羽没有听到时温的呼唤,只是看着手里的一本药经,只见上头写着——
釜甑提药c露法。
果然,古时的釜甑在使用初期,就是拿来蒸药c提取花露用的。
“釜甑?”就在岑羽沉浸初步探得的喜悦当中,时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咱们府上不就有一个。”
岑羽回头,两只黑目浸在夜色中,黑黝黝,亮闪闪,散发着智者的光芒。
时温所谓的“咱们府上”,不是指岑羽现下所住之地,而是指原来的那个府,亦即凌王王府。
岑羽躺在床上,回想着时温对他口中釜甑的描述。
普通人家常备的釜c甑,其用途就是作为炊具来使,用来蒸煮食物,很难满足蒸馏的需求。而时温所说的釜甑,两位一体,以子母口对接,甑内有箅子c隔层,甑外有圆形管,甑顶有槽,槽上置冷水。
听起来很难懂,但岑羽问了下用途,大抵弄明白,这个甑内的箅子在蒸馏过程中应该是起一个过滤作用,以防蒸馏出的成品带渣。那个隔层,岑羽暂时不知道干嘛使的,不过他猜大概是起到分离蒸物与取物的作用,也就是作为一个隔离层。甑外的圆形管,很可能就是导流管,蒸馏提取的液体从这个地方流出去。至于甑顶槽上的冷水,毋庸置疑,起的就是一个冷凝液体的作用,然后蒸馏液才能从导流管中汇出去,这样蒸馏过程才算成型。
岑羽越想越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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