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依依,陌上草熏。
栏下风暖蝶舞,草地上放着张藤编摇椅。只见那藤椅摇啊摇,摇啊摇,躺在椅上之人脚边碰到花丛,惊起一只白蝶,翩翩而去。
一道淡青人影走近,端了茶递了水,送到躺椅上人的手边,“岑公子,且慢用。”
这悠悠哉哉躺在藤椅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近日令王府上下忧心灼灼,踏破铁鞋无觅处寻而不得的凌王妃——岑羽。
岑羽从昏昏欲睡中醒过神来,接过侍从递过来的茶水,凑到嘴边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侍从接回茶杯,又拿过一盒东西,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盒子糖丸,拿了一颗给岑羽。
岑羽接过,一手捏了这小糖丸看了看,恰巧光影落在上面,反射一弧莹光。
岑羽轻叹口气,把这糖丸含进嘴里。又接过一旁递过来的一碗汤药,仰头将汤药一灌。
只是不知道这次是不是灌得急了一些,岑羽一不小心被这汤药呛到,紧接着一阵猛咳。
那侍从见了赶忙替岑羽抚背顺气,口里急道,“岑公子,您没事吧?”
岑羽一边咳嗽一边冲他摆手,“无碍咳咳”
只是这咳着咳着,一不小心又演变成反胃c呕吐,这下岑羽就有点受不了了。
“您喝口水,漱漱口”
那侍从还算机灵,赶紧倒了一杯水又递到岑羽嘴边。
岑羽百忙之中就势咽进一口水,不管不顾地把它吞下去,嗓子里浓汤药味被冲淡,这才觉得好些。
“岑公子”
这侍候之人倒是尽职尽责,岑羽缓过劲儿来,冲他摆摆手,“没事,给我拿颗酸”
嘴边张了张,像是意识到什么,却又闭上。
侍从巴巴地等着,可左等右等也没见岑羽说出什么,便接道,“岑公子说的可是”反应有些奇怪,“蒜?”
岑羽却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又说,“再给我倒杯水罢。”
“是。”
这侍从看了看岑羽,最终还是倒水去。
要说江大人带回来的这位岑公子,好是好,可怎的瞧着总有些心不在焉?
其实岑羽也并非心不在焉,只是近日日渐暖,天渐好,觉渐好睡。本来他觉得前几天刚有些好转,到这段时日,倦意又席卷重来,几乎包裹了他的四肢百骸,总觉得有气无力。
所谓春困。
本想从王府出来以后便可徐徐谋划安身立命之道,可现下这状况不由得岑羽不认命,多吃多睡多休息。
他瞥一眼自己的手腕骨,这吃来睡去家里蹲的,也不见怎么长肉。都跑到哪里去了?
想了想,岑羽不由将目光落到自己的肚子上。实在由不得他不叹气,这一天天的,好像c真的c那什么在变大。
穿越时日已不算短,得知自己怀有身孕时日也渐长,离开王府已有六七日,可岑羽却无逃出生天之感。
只因肚子里这小东西,还阴魂不散地跟着。且时常用食欲c反胃欲c呕吐欲c各种欲变着花样地提醒他——我在这儿呢我在这儿呢。就是想当做啥也没有,一天起码会被打断个次的。
在椅子上瘫得久了,岑羽觉得老这么着也不行,于是提议,“去外面走走?”
那淡青衣的侍从自然点头。
两人就这么慢慢悠悠地晃到了院子的门口。
青衣侍从周到地先开了木门,岑羽走到外边一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门口一条水,村边绿树,郭外青山,旁边屋头伸出一枝胭脂色的杏花,万绿从中点点红,清新有意趣。
这是皇城一处郊野。平时少有人来,附近居处多的是农家之人,鲜少官府中人,更别说王孙贵族。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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