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傅舜华点头,面色一敛,恢复一派清冷,“你要自由,我给你自由。”
他声音朗朗,对着时温的方向道,“从今日起,你们王妃想去哪便去哪,不再禁足。”
时温怔了怔,恭敬地点头应是。
岑羽也有些难以置信,他以为第一次的谈判机会最多只能算是战斗前夕打响的第一枪,之后还有得磨。
因为这位王爷的脾气,并不见有多好。
却听傅舜华接着对时温道,“你将王妃的物什一并收拾了带来,从今以后,你伺候王妃在北院住下,安心养胎。”
时温听了手上一抖,险些摔了手里的托盘。
实在不能怪他太过大惊小怪,他是替王妃受宠若惊。
从南院搬回北院,在北院住下,这是否意味着被打入冷宫的正妃大有苦尽甘来,扶回正位之意?
父凭子贵,麻雀变回凤凰,只要王爷一句话,便是天上地下。
岑羽的反应更是诧异非常。
安心养胎?
什么意思?
他何时答应要养c养胎?
感受到从旁射来的惊疑视线,傅舜华一双长眸转而落回岑羽身上,冷冰冰道,“我给你想要的自由,你给我生子诞嗣,各取所需,有何不满?”
那眼神,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爱要不要你都得要爱生不生你都得生
对于古人铁骨铮铮的大男子主义,岑羽是服气的。
服气却不敢苟同。
他也料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却没答应,只是低头沉默不语。
傅舜华见他安安静静,反应如此,长眉微微一蹙,却没再多言。只是临了给了时温一个眼神。
时温会意,安顿王妃躺回床榻上,送傅舜华出了房门。
“王爷。”
门外,时温恭身垂眸,在傅舜华面前比在王妃还要显得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只因这位,才是他真正的主子。
却见傅舜华凝眉思索,神情略有纠结,半晌,他开口问,“除了头上的伤,郭太医还说了何事?”
时温闻言稍稍一愣,却很快反应过来,将郭太医先前说过的话无一不落地转述传达。
听到那一句“此处受伤,还能安然听之闻之说之,也算难得”,敏锐如傅舜华便抓住了这条线,“胡言乱语?”
时温点头,“王妃醒来时,口中所言,愚钝如仆无一能领会。”
言外之意,王妃砸了那一下,醒来确实神志不清。
傅舜华又问,“他说了何物?”
时温拧眉思索了半晌,才想起王妃说的那几个深奥晦涩的词,“时c时焰室”
时焰室,这是何地?
焰?
难不成与火有关,他想做甚?
傅舜华跟着拧眉。
“化学气c气材?”
这是什么材?木材?
又是与火有关?
傅舜华的眉头皱得更深。
“唔殿脑。”
脑?何人的脑?
难不成还闹出了人命?
至此,傅舜华的脸色已经可以用阴沉来形容了。
哪知道时温不明不白又说了个更具冲击性的词,“爆炸”
而独独这个词,傅舜华是一听便懂。
又是爆又是炸,皆与火相关,又有可能牵扯进人命。时人已有烟花杂戏,也曾发生过烟火爆竹误燃失火之事,万一无人发现,天干物燥之时便是不堪设想之际。
想到这,傅舜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岑羽到底想做什么?
把王府给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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