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太小城府不深,抱琴的脸上明显看得出失落。她咬了咬嘴唇,唇上明显泛出一丝苍白。
同样的栀子花,屋里拜访的谁都能采来。可若是自己采来的帮着主子解决了别的问题,那便是有功了。抱琴的心思几乎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
贾珠明白自己为什么看这抱琴觉着奇怪了。小小年纪就算计太过的丫头,论谁都不会喜欢。但抱琴再怎么算计,还是聪明外露,并不是顶顶厉害的人,还算是能拿捏住的。这么一来,贾珠觉得有这么一个人锋芒毕露,还能在元春身边给她练练手,仔细看来也算不错。
于是,贾珠只捻起自己手里的那朵栀子花:“这花瓣边上都有些变色了,虽带着露,但还是看着不像是新摘的。这样的品相如何送得了人。”
此话一出,抱琴眼泪汪汪,一脸要哭出来的可怜模样。不过家里的主子爷发话了,抱琴也不得不听,只能抱着篮子和篮子里的花告退出屋。
刚刚已是神经过敏,所以元春一直忍着没能开口。待到抱琴出屋,已经看不见人影了元春才说:“哥哥也是的。堂堂荣国府的珠大爷,为何偏偏要欺负一个小丫头。”
“我欺负她?”贾珠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得不笑的模样。不过他也并不计较元春的话,只是又问:“那你准备再送些什么时令点心给冷家姐妹呢?”
“呃”元春一时间被贾珠给问住了,毕竟刚刚她说点心什么的也只是情急之下给抱琴解围,哪里想到了那么多。
一旁自己玩着的贾琏却跟突然反应过来的一样。他跑到贾珠跟前,眼巴巴的望着贾珠:“哥哥,哥哥。那个荷花诗哥哥可是姓冷?咱们可是要给他家回礼?”
贾琏对冷端的印象不错,觉得他是个可亲又有趣的大哥哥。只不过他人小,记不住太多东西,也就荷花诗哥哥的叫着冷端。那日的荷花诗可是给贾琏留下了深刻的记忆,后来他可没少在家背来显摆。
“荷花哥哥家送荷叶酥,陪着正好了。”贾琏拍着巴掌说,“珠哥哥,元姐姐,你们说好不好。”说完贾琏就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两个。
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正好元春和贾琏也拿不定主意。所以贾琏这般说来是歪打正着的正好。他们兄妹两个又如何不会同意。
这西洋花瓶,毕竟是远渡重洋来到中原的地界。所以在元春这儿也算是个稀罕东西,等闲不拿出来摆。抱琴这样的小丫头,虽然因为各种原因有些脸面,但是毕竟年纪小,办事不牢靠,所以这些贵重的还轮不到她来管。
如今元春房里几个大丫鬟里,一个叫拂弦,一个叫调音。她们两个自入府就待在一处,感情自然是其他人不能比的。平日里若是得闲,自是会待在一处聊天天。
“拂弦姐姐。”抱琴气鼓鼓的抱着花篮来找大丫鬟们,“姑娘说要那个描金粉彩的大肚西洋花瓶插画。”
“插什么花?偏生要那个大肚花瓶。”调音奇怪问了一句。元春喜好清雅,描金粉彩本就不是她的审美,更何况是那种大肚子笨重的花瓶。要不然那花瓶也不会收起来很少使用。
“姑娘说的。”抱琴面上更不高兴了,“她说那花瓶配上栀子花好看。所以要拿来插花。”
本不是什么大事,拂弦听听就跑去拿钥匙找花瓶去了。调音发话向问也不过是好奇,多嘴问上一句,不想竟是勾出抱琴这些话来。
要说不论拂弦还是调音,年纪和资历都比抱琴老。抱琴要不是在元春跟前得了脸,她还得跟同龄的小丫头一起睡着大通铺,做粗使活计,根本没办法在主子屋里露脸。抱琴这样破了规矩的存在本身就让调音有些不喜。
这会子见抱琴表现的没大没小的样子,调音挑了挑眉毛,冷哼一声后道:“我怎么记着,你手里抱着的栀子花,那是我让绿意摘的,说是要用来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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