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过程一波三折,但贾珠去扬州崇雅书院求学的事情还是给定了下来。毕竟正常人家都是担心自家孩子不学好,日后没有前程。像贾家这样想着拦着孩子上进,怎么想都怎么觉得都是脑子有坑。
贾母当时会勃然大怒,一方面是确实不知道贾珠在学里的情况,想不通贾政夫妇为何要写信去江南,想着把贾珠送去江南求学,觉得他们是苛待了孩子。另一方面,是她作为一个大家长的愤怒。
人老了,很多事情都不如从前,因而心里盘算着什么,并不能用常理来推算。贾母无疑是个偏强势的人。家里的大房袭爵,正院却是二房一家子来住,这便是贾母的一手制衡之道。如今二房这么大的事情,却是一句都没透露到她耳边,这如何让她能放心。
“二房这些年未免太顺遂了,因而心也大了?”贾母心里难免这样嘀咕着。不过见着二房夫妻依旧恭恭敬敬的模样,自己的乖孙也没有被教得同自己离了心,贾母这才心里一颗大石落下。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贾母也给贾敏修书一封,言语里多有嘱咐。贾敏是贾母的幺女,这么多年娇宠着长大的,贾母自是相信她是向着自己的。贾母信里也没少说贾敏在家时的趣事,以期望勾起贾敏众多的回忆。
“好妹妹,可有什么喜欢的,为兄给你带来可好?”贾珠如此对元春说。
整场风波,大家都没事,特别是贾珠这个罪魁祸首。不管怎样,贾珠他的目的达到了。只有元春成了那条被殃及了的那条池鱼。
贾母说要罚元春可不是闹着玩的,当天晚上她就派人给元春送了套女四书。当时送东西的嬷嬷还给元春带了贾母的口信:“姑娘日渐大了,可不能再是小孩子的模样。这女四书金玉良言,还得大姑娘研习个十遍八遍的,也正好避免日后再犯错。”
贾珠之事让贾母心里本身就存着气,这气郁结于心不得发出,元春也就自然成了贾母出气的由头。
严格说来,毕竟是元春忤逆贾母在先。元春之事说来是同贾珠有关,但仔细想想又能算作是另一码事儿,因而贾母要罚,旁的也没办法求情。自觉得对不起自家妹妹的贾珠这几日只好陪着小心,帮着元春抄书暂且不提,就是为了逗元春开心,他不知想了多少办法。
元春为人性子冷清,被罚抄书虽累,但对她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贾母对她的惩罚,对她来说是有面子上过不去的感觉,但实际上并不为难。
元春原想着能接着禁足的名义安安静静的待上几天,用不着去长辈那儿晨昏定省。可贾珠的每日殷勤却让她着实头疼。
揉了揉脑袋,元春终于开口说了一长段:“哥哥莫不是闲得慌?我这儿什么都不缺。若是差什么少什么,自个儿找母亲去说一声就行。哪里用得着你特地往家里带。”
“自家兄妹,讲什么客气呢。你只管使唤你哥哥我。”这几日贾珠被拒绝多了,脸皮也日益厚得跟墙似的。要知道之前那一世,他只当自己妹妹这性格是天生懂事,不用人操心。如今这回,他却是觉得自己亏欠元春良多,需要好好补偿。
感觉自己脑门上一跟青筋是一抽一抽的疼,元春简直觉得自己要把手头上的东西砸出去,然后糊贾珠一脸。
“哥,真不用。”元春嘴角抽了抽,但在开口之际还是恢复了端庄得体的笑容,“外头的东西哪里有府里的好。真不用麻烦了。”
贾珠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叠纸张:“那女四书我帮你抄了些许。特地模仿你的字迹的。看看能不能用。若是能用,再帮你抄上些许。”
这回是真砸了,那一叠纸散在桌上到处都是。元春想躲懒,偏偏贾珠一个劲的帮倒忙。这让她不得不从心塞到整个人炸毛。
元春推着贾珠的肩膀,把他整个人往房间外头赶:“哥哥,你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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