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斌在征得陈正同意后说:“各位先生,我叫郑斌,是陈正先生的特别助理。我想先就这个会议说两点请求,希望能达成共识:
一c请说汉语。
二c请说普通话。
这样方便交流,可好?“
然后,郑斌用流利的英语,把他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谈判就是交流,拒绝交流就是拒绝谈判。外方就是来谈判的,没有人敢拒绝交流,拒绝谈判。
外商谈判团的人只有点头。
但他们这头点得有点郁闷,因为郑斌的两条请求就是在指责他们,因为大里山这边没有人说外国话,也没有人说那些听不懂的地方方言。
郑斌知道,他们说英语说广东话实际上就是身份歧视,他们瞧不起这些在穷乡僻壤开矿的人。所以,他不但要宣布两条请求,还要用英语把他的话复述一遍,让那些人知道,会几句外国话根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郑斌还有一个小心眼儿。他听的出来,那些人的普通话说的不好,不是语音不标准,而是他们不能够用普通话自如地表达自己的思想,也就是说,他们不能用普通话雄辩。
所以,他要逼着那几个香港律师说他们不太熟练的语言,这样可以给我方的律师创造一些说话的优势机会。
会场的气氛一下子就扭转过来了。
外商谈判代表们纷纷坐正了,刚才还在交头接耳的人也停下来,都盯着郑斌看。他们感觉到力量,感觉到威胁,先前妄自尊大的轻慢神情消失殆尽。
郑斌接着说:“各位律师先生,我对你们的态度深表遗憾。你们根本不懂技术,你们凭什么说是那个装置是我们栽赃诬陷?”
“因为你们没有证据表明那个装置是我方安置的,也没有证据洗脱你们的嫌疑。”一位外方律师说。
“你是要证据吗?这很容易。
现在那套设备已经封存了。一个,我们可以请公安局对那个装置采收指纹。正好,贵方前期参加设备安装调试的两位工程师今天也在座,如果那个装置上有他们两人的指纹,你们怎么说?
二个,我们可以把那个装置拆下来,送到香港的国际检测机构进行检测,他们可以检测出这个装置的技术以及所使用的材料出自哪里。“
这是一颗重磅炸弹,外方代表团一下子给炸懵圈了。刚才还在斯文论道的会场,现在一下子充满了火药味。
郑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必须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这样对方才能老老实实地沿着我们的轨道走。
郑斌其实也是在赌,他赌那两个参加安装调试的外方工程师接触过那个装置,因为他们要启动延时装置,可能会那个装置上面留有他们的指纹。
很巧的是,郑斌没有在那个装置上留下指纹。
因为郑斌是先发现那两根电线。那个部位有很多电线交缠在一起,他为了区分,就拿来两把扁口起子,左右手各一把,沿着那两根电线慢慢的查找。
当他发现电动机底座的装置时,他并没有用手去摸,而是先查看设备说明书。当确认设备说明书没有这个装置时,他就意识到有问题,就更不会用手去触摸了。
郑斌完全是无意之中才没有在那个装置上留下指纹。
郑斌还要给他们继续施加压力:“各位先生,我们有很多手段都没有用,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心存厚道,给你们留着面子。
我们不想太较真,什么指纹啊,证据啊,说多了伤和气。我们还是生意伙伴,以后还会有来往。我们只要把损失拿回来就行了,何必非要分个是非。
当然了,如果你们非要分个是非,我们也无所谓。
我们总的想法,是谈判解决问题,你们赔钱,我们了事,不想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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