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流光冷眸横了她一眼,淡声问:“你前几日无故跑到王府,道是来看望王爷,却连王府也不进,仅在府门与王爷叙了几句话便走了,是为何事?”
边问,牧流光边逼近她,“商娇,你别跟我说什么是王爷多心的话,有侍卫亲眼看到,你奔向王府之时,分明身后有两个人在追赶于你。商娇,你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之事?”
“……”商娇立时无言以对。
她想不到,她本以为可以糊弄过去的事,睿王却早已留了心。
牧流光能知此事详情,可见睿王早已询问过侍卫,知道她那日跑去王府,是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是以才派牧流光暗中保护于她。
睿王待她,当真也是有情有义。
想到这里,商娇不觉有几分理亏,尴尬地咳了咳。
“可是刚才那马车只是意……”她犹自强笑辩解,并不认为刚才之事与之前有何关联之处。
“你别跟我说刚才之事是个意外!”牧流光打断她,语气很是严肃,“方才你不清楚,我在高处却是看得分明。那个车夫一直将车停在那里,假意打盹,却在见到你出了商行之后,立时振作,驾车直撞过来——商娇,这是有人要致你于死地啊!”说到最后,牧流光已是语重心长。
商娇死死咬住下唇,已将红唇咬出了血。
有人要致她于死地,所以刻意制造了这一起意外。
这天都城中,还有谁会与她一个小小民女过不去,要害她性命?
她用脚趾想也知道是谁了。
见商娇咬了下唇,却沉默不语,牧流光心里不由也有几分焦急起来,欺身上前,追问道:“商娇,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可是有人想要害你?你说出来,王爷会替你做主,彻查此事,护你周全的。”
商娇却退开两步,沉默以对。
她何尝不想将胡沛华威逼甚至想要害她的事告诉睿王,让睿王查办了他?
如果任由胡沛华这样害了自己,自己岂不冤枉?
可是,此事还牵扯着穆颜……
若胡沛华伏罪,穆颜作为同谋,必脱不了欺君罔上的罪名!
这顶大帽若压下来,穆颜便是有一线生机,只怕此生也得流徙发配,再无他路可循。
穆颜何辜,她是为了救自己性命而已!
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供出胡沛华,不能出卖穆颜。
想通这一层,商娇看向牧流光,面含嘲弄,狠心挖苦道:“王爷会为我做主?牧大哥,我且不说此事是否只是一个意外,端是王爷在府中时对我存着怎样的心思,我便不信他派你前来保护我,只是为了我的安危着想。只怕,这监视的成分比保护的成分,要大得多吧?亦或,王爷想就这种意外事件告诉我,只有他有能力保护我,好让我屈身就范,成为他的禁脔?”
“你!”牧流光万料想不到商娇会如此曲解睿王的好意,一时愤然无语。
商娇别开眼,不敢再看牧流光的神色,径直道,“当然,我与王爷仍是朋友,我亦相信王爷视我为友的真心。但牧大哥,我本就只是一介民女,有谁会无事特意来害我?可否请你回去转告王爷,请他免了这种以关心之名,行监视之事的举动吧?”
牧流光听完,倒吸了口凉气,只觉得体内血流倒逆,万年冰山的脸,成功被气得赤红。
他想不到,他的关心,王爷的好心,在商娇的眼中,竟是如此龌龊腌臜!
曲手指向商娇的脸,牧流光咬牙切齿地狠狠点了点商娇,一字一顿道:“好!商姑娘的意思,牧某明白了。回去也自当禀明王爷,自此再不管姑娘任何事,任由姑娘自由自在,自生自灭!”
说罢,他再不看她,愤然转身,疾驰而去。
商娇目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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