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一家人,你所能相信,所能倚靠的,也只有我这个哥哥,以及我身后的胡家而已。从今往后,你与我才是一体。至于今日之事,我先暂且放下,你也权当得个教训吧,明白了吗?”
穆颜瑟缩成团,连连点头。
胡沛华便再不看穆颜,转身下得车来。
靖风紧随其后也下了马车,倾身上前,询道:“主子,我观那商娇,也不似有何家世背景之人,不若趁着她现在尚不敢吐口,我找个时机,先下手为强……”
胡沛华大手轻抚着指间箭扣,闭眼想了想,抬手道,“不可轻举妄动。这个商娇就算无甚背景,但睿王是何等人也?此时选秀在即,若此时我们动手杀了与他有所关联的人,只怕会引起他的警觉,将火烧到我们自己身上。”
“那……”靖风有些为难起来。
胡沛华又在心里计较了一番,又道:“……可一时不会吐口,不代表永生不会吐口。若今后车里那位当真入了宫,留这商娇在世,终是我心头大患!……你便寻个机会,制造一场意外,了结此事罢。记住,务要做得干净利落,不留一点痕迹,万不可让人——尤其是睿王有所察觉!”
“遵命!”
静思斋中,睿王正坐于案前,盯着眼前书籍,却终神思不属。
眼睛,不由得瞟向案前砚台处,搁的一管狼豪上。
那是她送的礼物。虽不贵重,却在新年的第一日,给了他意外的惊喜。
他原以为,有了在王府那段与他不愉快的日子,商娇出了王府,只怕是再不想与他有所交集的。
可是,当过年时,她却给他送来了礼物。
还有那一纸窗花,那上面红彤彤的四个大字:万事顺意,竟是她亲手所剪。
竟还为此弄破了手……
今日看到她手上的伤口,虽已是小小的一道血疤,却当真令他心疼!
她心里,到底还是有他的吧?
她,还当他是朋友,是阿濬吧?
到底,他不能忘怀于她。
身为大魏的王爷,他从来都认为自己是冷静的,冷情的人。可……竟从何时开始,对这样一个民间的小女子,有了这样患得患失的情感?
想到此处,睿王眼里的幽光深了深。
不禁又思及今日商娇的突然出现,又匆匆地离去的场景。
思来想去,他甚不明其意。
连送个礼都悄无声息,怕他发觉的人……
又怎会突然想起要给他拜年,突然这么冒失地跑来王府,被王府侍卫逮住?
她,可是有什么事么?或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想来向他求助,却无法开口?
想来想去,他总是心神不宁。
抬头,他冲门外唤了一声:“刘恕,进来。”
侯在门外的刘恕听令,赶紧颠颠地跑了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商娇今日前来王府,究竟所为何事,你可知晓?”睿王直接了当地问。
……
商娇郁郁地回到安宅时,安思予正在屋里整理明日年节后第一日上工的物什,见商娇面色凝重地进到自己房里,不由得有些惊诧。
“商娇,你回来了……”话音未落,却见商娇已转身关了房门,匆匆走到自己身边,拉了他的衣袖,沉声道:“安大哥,我有话要跟你说。”
安思予顿时觉得不妙。商娇带穆颜去西芳庵,他因是男子,恐有不便,是故没有一同前往。怎么时隔一日再见商娇,竟会是这样的神色?
“穆颜怎么了?你们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安思予急急询问。
商娇点点头,拉了他坐下,将这两日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安思予。
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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